就不知道了。
“周老爹一個大活人,怎麼就能失蹤?”
回到監獄局之後,關鳴塘發了老大一頓火,像是要把今天早上的所有擔驚受怕全都變成火發出來一樣:“這麼一個大活人鑰匙不見了,事前能沒半點跡象,能沒人發現半點不對?搞什麼搞?”
“局長,這事還真是沒人會注意。”站在關鳴塘辦公桌前麵,彙報周老爹這件事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看守,姓費;老費說:“周老爹這個人無兒無女,無親無故,平時就住在咱們監獄宿舍。發了餉,沒事就去城裏賭一把,泡泡勾欄。至於咱們
內部,他跟誰都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平時沒人注意他。”
“那不對啊!”
關鳴塘瞪眼道:“他既然住宿舍,那他宿舍其他人呢?咱們監獄局難不成還有單身宿舍?”
“那是沒有,咱們都是三人宿舍。”
老費說:“不過比較湊巧,昨天晚上和周老爹一個宿舍的兩個人都進城賭錢去了,就周老爹一個人沒去。”
關鳴塘問:“你不說他發了餉就去賭錢嗎?他怎麼沒去?”
“這個……”
老費笑了笑:“局長,您有所不知,前天晚上周老爹下了班,在咱局裏耍錢,把錢都輸光了,他昨天是沒錢跟人出去賭。”
“特麼的!”
關鳴塘一陣無語,擺了擺手,說道:“這事必須重視起來,一定要好好查,查個水落石出!好端端的一個人,還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好的,我這就回去交代一聲。局長,您先忙。”
老費給關鳴塘的茶杯裏添了水,走掉了。
關鳴塘人前著急的火急火燎的,等著老費走了,卻是舒舒服服的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自從知道距離失蹤了一個人,他其實一點都不著急了,因為這個人失蹤的他是時候了,這個人早失蹤一天對他沒好處,晚失蹤一天讓他多害怕一天,但現在這個時候失蹤,卻是讓他徹底解脫了。
“趙大當家的好手段啊!”
關鳴塘在心裏感慨著:“我特麼被嚇唬一早上了,他給我弄丟一個人,什麼事都解決了!”
他卻不知道,失蹤的這個人,其實和趙揚一點關係都沒有。
…………
…………
幽暗的監獄深處,老費拐著他的一條腿,慢慢的走入黑暗之中,走進了一間很狹小的雜物間。
這個雜物間,當初設計監獄的時候就有問題,恰恰位於下水道的上方,年代久了之後,地麵被下水道的濁氣洇塌過多次,哪怕是多次返修之後,裏麵也是臭氣熏天的,長期以來,早就成了被遺忘的角落。
老費走進這個雜物間,點亮了掛在牆上的煤油燈。
煤油燈下,一個蒼老的人影被五花大綁著,縮在角落裏。嘴巴裏的毛巾讓這個人發不出聲音,隻有一雙眼睛裏,寫滿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