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拳影,渾似烏雲一般壓下,狗剩和車廂裏另外四個弟兄的手心裏全都捏了一把汗。
尤其是小廣場上那些安清幫眾們還都在狂熱的呼喊著,氣氛格外熱烈,就好像安清老祖大展神威,已經把趙揚打倒了一樣。
盡管他們對趙揚有著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和信賴,然而如安清老祖這樣的攻勢,他們也不曾見趙揚應對過。
趙揚,能不能贏?
或者,能不能至少不輸?
又或者……能不能不要輸得太難看?
狗剩和這四個弟兄必須要承認,親眼看到了安清老祖先聲奪人的出手,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然而,趙揚輕輕的伸手,輕輕的一揮。
啪的一聲脆響,在所有人都不曾看清的間隙裏響起。
然後,漫天拳影驟然間全部消失了,從安清老祖身上逸散出來的所有威勢全部潰散掉了。
等到所有人使勁眨眨眼睛,再去看趙揚和安清老祖的時候,卻赫然發現,安清老祖已經落足於趙揚的身前。
安清老祖的身子向著趙揚的左側微微側開,一張亮在趙揚眼前的臉上,嵌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紅色的巴掌印!
他氣勢如虹的一擊,到了趙揚的麵前,屁毛用沒管,卻被趙揚在臉上抽了一巴掌!
但聽撲通撲通幾聲,卻是人群之中,有心神備受打擊的安清幫眾當場暈倒,摔在地上。
“說誰找死呢?”
趙揚略帶戲虐的聲音重新響起:“你這是找打了吧?”
…………
…………
“!”
鳥山富和山田武雄的下巴幾乎都要摔在地上了額,兩個人爆張著嘴巴,爆睜著雙眼,整個大腦幾乎都要停止運轉了。
“好一個氣隨心動。”
赤山一一臉微笑,說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趙揚。”
鳥山富使勁幹咽一口唾沫,幹巴巴的問道:“赤山一先生,安清老祖好歹也是出竅期的修行者,為什麼他在趙揚的麵前看似如此不堪一擊?”
“是啊?這太不應該了!”
山田武雄也說:“剛剛看他出手,還以為他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沒想到隻是一個照麵,就被趙揚打了臉。這……”
“很奇怪嗎?”
赤山一說道:“不要忘記,趙揚已經踏足分神期。分神期和出竅期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境界之分,安清老祖本就沒可能在趙揚手底下占到便宜呀!”
“可……”
鳥山富艱難的問道:“可他好歹也是出竅期,怎麼就能被趙揚直接打臉?”
“因為他的出竅期,是他的天,他一身殺氣注定了他已經不可能再有進境,而趙揚的心,清淨無垢,分神期隻是他前進道路上的一個台階。”
赤山一說道:“修行,就是修心。隻有心智澄明,在可能在修行道路上走的更遠。”
“原本以為,前些日子讓趙揚接連殺人,能在他的道心之上留下陰影,沒想到短短幾日不見,他居然已經掃清道心塵埃。”
他極度讚賞的看著趙揚,說道:“唯有心神澄靜,才能打出這麼精彩的一巴掌。打得好!打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