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
田誌勇認識這四個人,正是特務機關那邊從原來的國民政府特工隊伍中招攬來的人;他沒好氣的上下打量一下他們四個,嫌棄的說道:“怎麼搞得你們?一身尿騷味?掉茅坑了?”
“呃……田隊長?”
四個特務趕緊放下槍,諂媚的朝著田誌勇行禮;一個挨了打的特務苦著臉彙報說:“田隊長,剛才有幾個不法分子暗中偷襲我們弟兄,我們這不正追著呢。”
另一個特務說:“田隊長,我們懷疑那幾個人是抗日分子。”
“敢朝咱們動手的,當然就是抗日分子!逮住就得牆壁!”
田誌勇一指左邊的方向,說道:“剛才那幾個小子差點沒撞翻我的車,朝哪邊跑了!你們快追!追上之後先揍一頓在打死,絕度不能輕饒!”
“嗨!”
四個特務麻利的答應一聲,朝著左邊追了出去。
“嘿嘿……”
大強看著心裏樂,拉著田誌勇重新上路,說:“田哥,要是讓這四個特務知道你給他們指錯了方向,他們不得哭死?白練腿了。”
田誌勇也笑了:“練就練唄,還能給他們說個對的?”
“那倒是……”
大強好奇的問道:“田哥,你說你整天在日本人手底下臥底,心裏還得惦記著幫咱華夏人,不怕哪天被人發現啊?”
“怕,誰不怕?”
田誌勇苦笑道:“不過有些事總要有人幹,怕又解決不了問題,你說是不?日本人占了咱們的地方,隻要是個華夏人,就得想辦法跟日本人對著幹,把咱的地方全都搶回來!”
大強默默點頭,腳底下加快了速度,想著趕緊送田誌勇回去,讓他早早休息。
車子到了地方,田誌勇下來之後,想起來一件事,問道:“大強,那個月茹現在是不是還在你家?”
晚照歌廳的舞女月茹,自從3月5日那天差點被陰保亨燒炭熏死之後,原來的住處是不敢讓她留了,大強就把她接回了自己家,暫時安頓著,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
“是,她在呢。”
大強撓撓頭,說:“就是她情況一直不太好。可能是賞賜救她出來的時候有點晚了,壞了腦子,現在變得記性特別差,身體也不大好。”
“那是中毒了,得慢慢養。”
田誌勇想了想,從口袋裏摸出一大疊鈔票,塞到大強手裏,說道:“你原來養活自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現在多了一個月茹,這點錢帶著,回去買點吃的。”
“田哥,這可不行!”
大強趕緊推脫,說道:“我怎麼能要你的錢?”
“拿著吧!”
田誌勇知道他是直性子,拐著彎說:“反正我這錢也是日本人給的,不花白不花,花了也白花。”
“那……成!”
大強咧嘴笑了,目送田誌勇進門之後,這才重新拉車,準備回家。
送田誌勇是他這一天最後的一單買賣,忙完了這事,隻要不是順路的活,他就不接了。
剛剛拐出田誌勇家所在的那條街,大強抬頭就看見有人攔路。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