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科爾醫生信誓旦旦的說道：“領事先生十分有誠意，讓我們的這次合作順利開展下去，所以綜合考慮到了我們一方的需求，然後考慮到了您的情緒，對契約進行了局部調整。您看這裏……”
他站起身來，想要給趙揚詳細講解一些什麼，但趙揚直接將這份契約扔回到了他的手中。
“不需要給我講這些東西，你們這份契約是德文版的，就算講了，我也不認識你們的字。”
趙揚輕聲冷笑，說道：“說句不好聽的，在你們看來，肯定認為，就算契約一個字沒改，你們給我解釋一個和契約完全不同的意思，我也看不出來是吧？”
“沒有沒有……”
科爾醫生十分尷尬，說道：“趙先生千萬不要誤會，我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科爾醫生，我知道你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所以我相信你一定十分聰明，有些事情完全沒必要在我麵前遮遮掩掩。”
趙揚輕蔑的看著他，說道：“你們德文，我的確看不懂，但是這並不影響我的記憶力能夠記住很多細節。你這份契約……”
指指科爾醫生手中的那幾張紙，他又說：“在我看來，和上次給我看過的完全一樣，沒有任何改動。”
“這……”
科爾醫生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揚，磕磕巴巴的問道：“趙先生你，你真會開玩笑，這……這怎麼可能？”
“什麼怎麼可能？”
趙揚笑了：“是說你們的改動這麼明顯我沒看出來怎麼可能？還是我的記憶力怎麼可能？”
“呃……”科爾醫生幹咽一口唾沫，沒敢接這個話，哭喪著臉說道：“趙先生，不瞞你說，這一次的研究項目，是我發起的，我們國內的研究機構，也是因為相信了我的判斷，才派了研究人員調遣了研究設備，來到吉
南市，這其中不管人力物力，花費巨大。”
“如果這項研究不能開始的話，我是要倒大黴的。”
他的腦門上冒出一層的冷汗，哀求道：“趙先生，我在德國有妻子有兒子，如果我……我出了事，他們的生活很難得到保障。而且，他們還很有可能遭到政府部門的處置，乃至……處決……”
“什麼意思？”
趙揚玩味的看著他，問道：“讓我可憐可憐你，不管這份契約究竟寫了什麼，隻要我給你簽字？”
“……是！”
科爾醫生咬咬牙，說道：“我不能失去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我的家庭！我現在隻能依靠你了……”
“問題是，我就能失去我的孩子我的家庭？”
趙揚嘶嘶冷笑道：“如果你單純的需要付出一點無傷大雅的代價，來幫助你抱住你的親人你的家庭，我說不準會同意，但是如果你妄想用我兒子的命，去保住你不能失去的什麼，怎麼想的就怎麼忘記吧。”
他端起茶杯，淡漠的看了科爾醫生一眼：“科爾醫生，我們華夏人都很善良，但是善良的同義詞不是傻。”
“趙先生……”
科爾醫生臉色煞白，帶著哭腔哀求道：“趙先生你不能這個樣子，你一定要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