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確不在家,大海在報館一樓的密室。
差不多在趙揚的車子開進家門的時候,大海和夏淑銘在這個密室之中接上了頭。
“有點棘手……”
大海開口第一句就是皺著眉頭說的:“昨天晚上,有個學生去給一名同誌送報紙,再也沒有回學校。”
夏淑銘有些意外,問道:“出事了?”
“我和狗剩同誌商量了一下,初步確定應該是出事了。”
大海說:“這個學生是他們學校的進步學生之中的領頭人,一直是黨組織發展的入黨積極分子,很有大局觀和紀律性,按說他接了送報紙的任務,不出什麼問題的話,一定會返回學校。”
“這樣的學生必須是我們積極爭取的對象,而且是應該好好保護的對象。”
夏淑銘也跟著皺起眉頭,說道:“照這麼說的話,是不是可能被捕了?”
“很有可能。”
大海說:“他這樣的進步學生,很可能早就在特務機關那邊掛上了號。”
“那他要去送報紙的那位同誌呢?”
夏淑銘追問道:“他那邊沒出問題吧?”
“關鍵的問題就在這裏。”
大海沉聲說道:“跟這個學生基本保持單線聯係的是……鑰匙。”
“鑰匙?”
夏淑銘大吃一驚,差點沒有打翻桌子上的茶杯:“咱們吉南的資料保管員?”
“就是他……”
大海憂心忡忡,說道:“那個學生,我堅信他會堅持到底,但萬一他出現問題,暴露了鑰匙同誌,那麼,我們吉南整個地下黨組織將會遭受巨大損失,甚至滅頂之災。”
鑰匙,身為地下黨的資料保管員,手頭上掌握著吉南市幾乎所有地下黨員的資料,包括原名、化名、潛伏地址、潛伏身份等等一切資料。
一旦鑰匙那邊出現問題,這些資料落在日本特務的手中,那麼整個吉南的地下黨組織就等同於完全亮給了日軍駐吉特務機關。
隻需要對照那些資料,特務們幾乎就能把吉南的整個地下黨組織一網打盡。
“那聯係鑰匙同誌了嗎?”
夏淑銘急切的問道:“他現在什麼情況?”
“鑰匙同誌身份特殊,所以他一直和我們是單線聯係,這個學生就是他的單線聯係人。”
大海說:“今天早上,我得到學生沒回學校的消息之後,緊急聯係另外一位同誌,嚐試著在接頭時間去看看鑰匙同誌的情況,沒想到,這位同誌半道上發現他也被跟蹤了。”
“別的同誌也被跟蹤了?”
夏淑銘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情緒都要被吃驚占領了,他追問道:“這麼說,鑰匙同誌的情況現在我們都不清楚?”
“暫時應該是不會有太大問題,我剛才很遠的去看了一眼,發現鑰匙同誌暫時還是安全的,也沒有人在盯梢。但……”大海憂慮的說道:“基於鑰匙同誌的特殊性,組織上有規定,每天至少有一次,那個學生會在規定時間前去跟他接頭,哪怕隻是看上一眼,確認聯係的持續性。隻要有一天出現異常,那麼,鑰匙同誌按照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