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小孫,被打得皮開肉綻,全身上下幾乎沒一塊皮膚還是完整的。
然而就是這樣,就在剛才,吉田少佐想要問問他他沒有其他要說的,虛弱不堪的他假意把吉田少佐叫到跟前,張嘴就是一口唾沫吐在了吉田少佐臉上。
“他就交代了這些?”
在審訊室一邊的桌上坐下,吉田少佐翻看著審訊記錄,胸腔裏全是怒火。
事實上,小孫被抓進來之後,也不是什麼都沒說,他甚至說的十分精彩。
身上帶著的抗日報紙,他聲稱是在大街上撿的,晚上在大街上溜達,卻是因為他看見這樣的報紙害怕,想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扔掉。
至於為什麼要逃跑,小孫說的更理直氣壯,說大晚上的發現後邊有人一直跟著,誰還能不跑?
整個事件,按照小孫的說法,邏輯性非常強,完全看不出破綻,就好像事情的真相就是這個樣子一樣。
然而,吉田少佐已經在加東勁夫那裏確認,小孫大前天的時候,曾經去過朗日書店,可以肯定的是,小孫的報紙就是從朗日書店領走的。
小孫描述的事情開端既然是假的,那麼,還會有什麼事情是真的?
審訊文書點點頭,回答道:“就說了這些,無論我怎麼審,翻來覆去,就是這個說法!”
“純屬胡說八道!”
吉田少佐惱火的說道:“這事要真是這樣,我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吉田少佐?”
田誌勇提著一個食盒從外麵走了進來,放在了桌上,問道:“他還沒招?”
“沒有。”
吉田少佐恨恨說道:“翻來覆去的就是那些說法,任憑怎麼審,都不開口。”
“那倒是個麻煩事……”
田誌勇撓頭道:“這樣下去,沒等著他招,先把咱們的人累屁了。”
“可不是嗎?”
審訊文書叫苦道:“一天一夜了,咱們的人累倒了三批了,這家夥就是不開口。”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又問道:“對了,田隊長,您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看看什麼情況,順便給弟兄們送點飯。。”
田誌勇指指桌上的食盒,又說:“這個年輕人抓回來,我的人也算是出了力,過來看看審訊情況。”
吉田少佐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說道:“田桑,你不用擔心你的功勞,中佐閣下心裏有數。”
“那是那是,中佐閣下是能看見我們這隊人的努力的,他心裏亮堂著呢!”
田誌勇訕訕一笑,又說:“光這麼打不是辦法,要不要我來問問?”
吉田少佐好奇的看他一眼,問道:“你有辦法?”
“死馬當活馬醫,總得試試,您說呢?”
田誌勇歎息著說道:“吉田少佐,不要忘記,以前我也沒少審人,審訊的手段還是有點的。”
“吆西!”吉田少佐輕輕點頭,朝著揮舞大鞭子的審訊人員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