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叫剛子,據他說老四是真的不知道楠楠被送哪兒去了,因為楠楠這事不是個例。
他的東家在吉南有很多煙館,每家煙館也都有大量的欠款,而欠錢的人說白了,其實都沒有償還能力——話說回來,有償還能力的也不會欠錢。
所以,東家早就知道今天肯定會涉及到需要把很多欠錢的人的女兒賣掉還錢的可能。當然,前提是欠錢的人家裏有女兒。
不管怎麼說,付昆家是有女兒的,所以,付昆的女兒不出意外的,肯定也被集中到了東家提前準備的地方。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
趙揚心裏其實對剛子所說的這個情況感到十分詫異,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個所謂的東家究竟是怎麼回事,居然鬧了這麼一出,但是現在情況緊急,他也沒心思問個究竟。
他冷冰冰的望著蹲在地上尿了褲子的剛子,問道:“你先告訴我,楠楠被送到哪裏去了!”
…………
…………
“……這還真是不幸。”
富機關,鳥山富安安靜靜的聽加東勁夫說完了付昆抽煙土的事情,歎息著說道:“華夏醫療水平終究有限,藥材也不夠齊全。那個時候為了幫他止疼,動用煙土大概也是無奈之舉。”“當時給付伯伯治療傷勢的醫生也是這麼說的。他說付伯伯原本就在去年這個時候受了傷,後來舊傷複發不說又受了新傷,不做手術治療,人就徹底廢了,恰好他那家診所缺少麻醉劑,隻能先用煙土頂著。
”
加東勁夫沉聲說道:“不過,誰也沒想到,醫生用煙土的計量有點大,陰長陽錯的讓付伯伯染上了煙癮。”
“這個事情以後慢慢想辦法解決吧。”
鳥山富寬慰他說:“總歸有辦法讓他把煙戒了。回頭我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先給他用上。”
“那真是太感謝您了!”
加東勁夫大喜過望,朝著鳥山富鞠躬說道:“我先替楠楠向您拜謝。”
“加東君太客氣了,你……”
電話鈴聲在旁邊的辦公桌上響起,鳥山富朝著加東勁夫微微一笑,起身去接電話。
榻榻米上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年輕人這個時候開了口,對加東勁夫說道:“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能夠為了一個華夏女子動這麼多心思,足以證明這一點。我很喜歡你的這一點。”
“那是我的榮幸。”
加東勁夫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聽他說話老氣橫秋的,心中微感詫異。
猶豫了一下,他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是……鳥山先生的客人?”
年輕人微微一笑,說道:“想要你知道我是誰的時候,我想小富會告訴你的。”
“……小富……”
加東勁夫的大腦之中忍不住一陣犯暈。
這個“小富”明顯是在說鳥山富,可是鳥山富多大年紀,這個年輕人又有多大年紀,他怎麼就能把已經五十幾歲的鳥山富說成“小富”?
加東勁夫不敢隨便搭話,他覺得繼續跟這個年輕人多說兩句,自己的大腦就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