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太君一定會善待你們這些良民的。”
醫生微微一笑,放下針管,再去看這個中年人的時候,中年人的腦袋已經無力的摔回手術台上,兩隻眼睛不甘心的緩緩閉起。
因為他還有話沒有說完,他很希望能夠得到日本人明確的答複,能夠得到日本人釋放他的妻兒的保證。
隻是,很顯然,醫生那一針的藥效已經奏效,他已經沒有能力沒有意識更加沒有力氣,把想要說的話全部說完了……
“吆西!”
龍川介夫說道:“尾崎君,你的這個麻醉劑的起效時間真是神速。”
醫生的眼睛彎了起來,像是在笑,卻沒有多說半個字。
他接過護士遞過來的小剪子,開始清除中年人肚子上縫合刀口的那些棉線。
幾分鍾之後,根本沒有長好的刀口,被重新切開,醫生撐開中年人的肚子,從白花花的腸子之間找出來一個用油紙包裹著的小圓筒。
醫生用鑷子夾著這個圓筒在水龍頭上稍作衝洗,被油紙隔絕在外的血跡頓時全部被衝刷幹淨。
一個護士伸手接過去,用棉布擦拭幹淨水分之後,另一個護士接手,拆開了外麵這層油紙,露出一麵一份卷曲成筒的文件。
“這就是關東軍需要送達吉南市的高級機密文件了!”
龍川介夫眼神一亮,將這份隱隱還帶著中年人體溫的文件接過去,稍稍翻看了兩眼之後,轉交給了水野,說道:“水野君,你看看,這一次關東軍的運送手段,是不是高明了很多?”
“吆西,的確高明得很!”水野很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用五個疑似目標吸引所有抗日分子的視線,卻又用一個華夏勞工,用身體為容器傳送文件,估計這些抗日分子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一次關東軍使用了如此精巧的方法!
”
這不是精巧,這是殘忍,別人之所以想不到這種方法,隻是因為大家都沒有這些日本人的殘酷無情。
“好了!”
醫生摘下帶血的手套和口罩,告訴兩個護士說道:“你們通知護工,來處理一下屍體吧。”
“屍體?”
水野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手術台上的中年人,問道:“尾崎君,你的意思是,這個華夏勞工已經死掉了?”
“當然,難道你認為我會把珍貴的麻醉劑用在他的身上?我給他注射的本就是致命的毒藥。”
醫生咧嘴笑了笑,說道:“珍貴的麻醉劑,隻有那些為了大日本帝國負傷的勇士才有資格使用,這些卑微的華夏人,隻配去死。”
龍川介夫笑了,說道:“尾崎君潛伏在這裏多年,一直都在救治這些華夏人。既然你有這種想法,恐怕這段潛伏經曆對你而言,是一種難言的痛苦啊!”
“龍川君說的太對了!”
醫生一臉苦惱,但又借著肅容說道:“不過,為了效忠大日本帝國,再大的痛苦,我也能忍受!”
“尾崎君,辛苦了!”水野和龍川介夫向著醫生微微躬身行禮,說道:“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