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之後,羅姐向魏大夫道謝之後,和趙揚一起扶著項懷山出了診所的們,重新回到了他們剛才觀察隔海診所的那個小胡同之中。
“趙兄弟,快點解救我一下吧,太難受了!”
項懷山明顯有點體力不支,結結實實的靠在牆壁上,氣喘籲籲可憐兮兮的看著趙揚,說道:“也不知道剛才那個護士給我打的針會不會惹事。”
“應該問題不大,我看過了,就是簡簡單單的退燒針。”
趙揚嗬嗬一笑,抓起他一隻手腕輕輕一攥。
項懷山臉上的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退去,與之相對應的是,各種不適的症狀也全都在項懷山的身上消失掉了。
等到趙揚鬆開項懷山的手腕,他整個人都已經恢複如常。
活動一下胳膊腿,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項懷山大為驚奇,問道:“趙兄弟,你這究竟是怎麼弄的,怎麼伸伸手就把我弄成個病人,再伸伸手我就沒事了?”
“一點內功小手法而已。”
趙揚嗬嗬笑著,簡單解釋了一句。
他隻能這麼解釋,因為他沒辦法把修行者的法門告訴項懷山。
事實上,他讓項懷山“變”成一個病人的其實是一道先天真氣,這道先天真氣盤踞在項懷山的丹田位置,生出高溫,而他剛剛收回了這道先天真氣,項懷山自然也就恢複了正常。
“這個魏大夫看著應該沒問題吧?”
羅姐親自觀察了魏大夫半天,又拿出開具的中藥單看了看,說道:“他開的藥也算中規中矩,都是治療感冒發燒的藥材。”
“這個人醫術還不錯,一眼就抓住了症結,看出來項大哥是內熱。表麵看,的確是沒有問題,但——”
趙揚也看了一眼藥單,說道:“如果我說這個魏大夫其實是一個日本人呢?”
“日本人?”
羅姐大吃一驚,說道:“魏大夫可是在這裏行醫多年了,他怎麼會是日本人?”
“是不是日本人,從表麵上看是很難看出來的,但是一個人身上的味道總不會改變。”
趙揚繼續說道:“事實上,不單單他,那個護士,還有早先離開的兩個護工,都是日本人。”
“這……”
羅姐有些難以置信,說道:“這太不可思議了,照你這麼說,隔海診所的所有人都是……日本人?”
“趙兄弟說的應該沒錯,他能感覺出來是不是日本人。”
項懷山經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卻是相信趙揚的判斷,說道:“如果他說這些人都是日本人,那這些人肯定就是日本人。”
羅姐大為咂舌,忍不住多看了那個診所幾眼。
“還有一個小問題。”
趙揚又說:“我注意到,在注射室有一些還沒來得及清理的手術器材,手術刀什麼的還都帶著血,問了一下護士,護士說是有人磕破了頭,屋裏才那麼大的血腥氣息,很顯然,她在說謊。”
羅姐眉頭一皺:“你懷疑診所裏剛剛做過手術?”
趙揚點點頭:“我還懷疑,做過手術的那個人,被那兩個護工運走了。”
這個懷疑,在羅姐派出去的兩個人歸來之後,得到了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