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廢話,而且是純屬毫無意義的廢話,以至於田誌勇手下的弟兄們全都訕訕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弟兄甚至開玩笑說:“讓稻草人說話也簡單,在他身上安個哨,風一吹就出動靜。”
田誌勇跟著大家夥一起笑了,眼角的笑意卻是越發濃鬱起來。
隻有他和這個小夥子相互能夠聽得懂,小夥子需要傳遞的意思很明確,不需要田誌勇直接傳遞什麼,隻需要按部就班的繼續任務,他自己就會有他自己的判斷。
“看他年紀不大,沒想到還是個中老手。”
田誌勇稍稍放心下來,目光重新回到了華育小學的方向,心裏想道:“這一次這位陳老師究竟是怎麼被盯上的呢?”
…………
…………
對陳老師的跟蹤盯防,似乎毫無意義。
下午放學鈴聲之後,陳老師和其他老師一起送走了所有學生之後,也離開了學校,他先去了菜市場,買了兩種青菜和半斤豬肉,最後就一頭鑽進了他的小家,再也沒有出來。
傍晚前後,在他家附近的人非但能夠聞到從小院子傳出來的飯菜香味,還能聽到陳老師和別人的說笑聲。
一如每一個普普通通的吉南人的生活一樣,陳老師的生活貌似水波不驚,完全沒有格外的波瀾。
一直到晚上九點鍾,陳老師家的燈光熄滅了,田誌勇和手下人也沒看出來這個陳老師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隊長,會不會是皇軍故意消遣咱們?”
一個特務有點小小的幽怨,說道:“這麼一個老師,有什麼好盯的?我看他沒什麼問題啊?”
“有沒有問題,不要這麼早下結論,也可能是他的狐狸尾巴暫時沒露出來。”
田誌勇抬頭看看天色,說道:“不過今天看來是看不到狐狸尾巴了,咱們分班吧,留下兩個人繼續在這裏盯著,其餘人先回去休息,明天繼續。”
離他們不算太遠的另外一條小胡同口上,那個聲稱要買稻草人的小夥子靜靜的站在那裏,翹首看了看田誌勇他們所在的方向,最後慢慢退走,
一陣微風吹過,冬日的冷風徹底淹沒了他的身影。
這天晚上,田誌勇是九點半鍾左右到家的,而在九點四十分左右,這個小夥子也走進了一間房屋之中。摘掉頭頂上的鴨舌帽,一頭的秀發展開,他——她拿起梳子梳著自己的頭發,向房間裏老早等著的三個人說道:“項大哥,老田今天好歹有了任務,我跟了大半天,確認他們是在跟蹤一個華育小學的老師。
”這個所謂的小夥子,當然就是小花,她粗略介紹道:“我了解了一下,這個老師姓陳,叫陳秋仙,是華育小學的音體美老師,在那裏工作了快十年了。陳老師在周邊居民之間風評挺好的,人也不錯,不知道
日本人怎麼會盯上他。”
“日本人能夠鄭重其事的派人盯,這個人肯定有問題就是了。”這是在趙揚家分派給項懷山暫時居住的客房,同時陪在這個房間之中的是胡銳和胡鋒兩兄弟;項懷山說道:“既然我們都沒有這位陳老師的相關信息,可以排除他是我們自己人的可能,那他就極有可能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