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到了第二個地址後,他又沒讓聽,讓歐陽生接著往前走,一直到了第二個地址臨近的一條大路邊上,石超衡才讓歐陽生稍稍停了停,說是要再想想究竟去哪。
“先生麻煩您能不能快點想?這天寒地凍的,您要不坐車,我就準備先回家了……”
歐陽生這樣催促著石超衡,顯得有點不耐煩,其實歐陽生心裏對此一點都沒不耐煩的意思,反倒是有些小小的希翼。
第一個雜貨鋪的位置不會停下,是他早有所料的,因為他知道那家雜貨鋪裏姓尚的老板已經被自己的同誌偽裝成日本特務悄悄的跟上了,並且有意無意的把行蹤暴露給了尚老板看。
而第二個地址就更不用說了,昨天晚上的時候,他還跟著劉吉倫的車去過。
當然,到了今天這個地址也被人盯上了,那個叫蘇磊的青年想必也已經發現了徘徊在他四周的“特務”。
這是一個並不複雜的計劃,既然昨天晚上石超衡已經啟用過蘇磊,由蘇磊給特務機關打了電話,今天大海就讓人刻意重發了電報,然後又把蘇磊暗中控製起來。
如此一來,石超衡就不可能再繼續用蘇磊去給日本人傳遞情報。
那麼,石超衡是不是還會再去找別人?
又或者蘇磊就是石超衡唯一可用的人,石超衡需要自己去打電話通風報信?
事實很快驗證出來,石超衡還有另外的一個人可以調用,歐陽生得到了石超衡的第三個地址之後,一個叫丁新懷的人浮出水麵——這個在一家酒吧當吧員的年輕人,在上晚班的路上被石超衡找到。
當然,這也就意味著歐陽生鎖定了這個叫丁新懷的年輕人。
和他更換位置,悄悄尾隨在後麵的劉吉倫一樣鎖定了這個丁新懷。
並不意外的,丁新懷也在街頭找了一個沒多少人經過的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出去……1月3日,類似的事情再一次上演,當天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當石超衡得到了社工黨的行動計劃進行了最後的調整的情報之後,再次出門,還是按照原來的固定路線,先去看了尚老板的情況,然後蘇磊,
最後找上了丁新懷。
當他發現丁新懷在這一天居然也陷入了“日本特務”的暗中盯梢之後,再一次告訴了今天拉著他的黃包車司機第四個地址。
從而,他所使用的第三個匿名向特務機關通風報信的人也暴露出來。
“日本人到底想玩什麼?為什麼這兩天不好好在火車站附近盯著,反而把我們的人也一個個的盯上了?”
石超衡不是沒感覺情況有些詭異,隻是伴隨著社工黨4日的行動計劃越來越清晰,他不得不首先考慮怎麼樣把消息及時傳遞給日本人的問題。
既然尚老板沒法聯係,而費老也給了足夠的權限,他就必須要在這個時候挑起大梁。
隻不過,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都在社工黨的操控之中。而今天負責拖著黃包車拉他四處奔走的那個司機,赫然正是社工黨行動隊在吉南市的總負責人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