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了一家診所,稍稍處理了一下自己的鼻血之後的張節廬,看著依舊十分狼狽,尤其是瞎子都能看出來被打腫了的鼻子,即便是張節廬自己在鏡子裏看見了,都會有種難以言說的羞愧。
所以,他選擇了一家咖啡廳裏,衝著牆角的一個桌位落座。
然後,他問:“這位先生,我不太明白你剛才對我說的意思。”
“簡單的說,我想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青年說道:“具體來講的話,我們敵人都是……趙揚。”
“趙揚?”
張節廬不是蠢貨,所以他隻是一個瞬間,就已經猜到了這個青年的身份:“你是……日本人?”
“自我介紹一下。”
青年正式朝著他伸出手:“我是日軍駐吉特務機關的古屋猛。”
“……我知道你。”
張節廬真的知道古屋猛這個人,因為古屋猛過去多年以來,都是吉南市國民政府潛伏特工眼中的敵人。
“那麼,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古屋猛笑了笑,說道:“我不否認,趙揚對我們特務機關的威脅很大,但是相比較而言,趙揚同樣是你們國民政府眼中非常不確定的一個因素。”
“尤其是現在,社工黨借著聯合抗擊我們日本的機會,逐漸強大起來的時候,趙揚的一些傾向性的態度,讓你們能夠感覺到的威脅更加無法估量。”
他給張節廬倒了一杯咖啡,接著說道:“我相信,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有著消滅哪怕是削弱趙揚的需求。”
“……”
張節廬沉默了一陣,反問道:“為什麼我感覺你們的需求更加迫切一些?”
“應該說,我們對付趙揚的需求,從來就不曾不迫切過。”古屋猛聳了聳肩膀,說道:“張先生,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其實我選擇趙揚這個話題開口,是有些尷尬的。不管是我們還是你們,如果真的有什麼有效的辦法,可以遏製趙揚,我想我們不管哪一方,都不會
到現在還隻能遠遠觀望著他。你說對嗎?”
“你這個話……的確很亮。”
張節廬有些氣憋,他一直都在揣測古屋猛找上自己的真實原因——老實說,他可不相信古屋猛找他,是為了聯合對付趙揚。
但他並不拒絕和古屋猛的對話,既然古屋猛已經把趙揚的因素摘了出來,他就問道:“那麼,古屋先生今天找我,還有什麼事嗎?”
“我來找張先生商量一件對我們雙方更實際更有利的事情。”
古屋猛揚了一下眉梢,說道:“據我所知,張先生來到吉南市,肩負著一項非常重要的使命,那就是發展三青團在吉南市的勢力,以遏製社工黨在吉南市的有生力量。”
張節廬跟著揚揚眉梢,說道:“古屋先生,相信你們日本人這些年在社工黨麵前也沒少吃癟。”
“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在這方麵深入溝通一下。”
古屋猛輕笑道:“你說是嗎?”
“但我還是有點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張節廬以退為進:“我的工作隻是三青團的組織工作,遏製社工黨的事情有專人在做。”
“問題是,如果在三青團的擴張工作上張先生已經做得很到位了的情況下,難道你不想擴充一下自己的功勞?”古屋猛說道:“一個組織的擴張,隻是在成立之初需要重點關注的事情。但在一個組織成型之後,終究還是要靠實實在在的成績來說話,張先生,您不覺得三青團這個組織想要用好,想要用起來,還需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