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淑銘昂首挺胸的朝著酒會出口前行,兩杆長槍橫在了他的麵前。
槍,在兩個日本士兵的手中。
曾經和夏淑銘談過話的那名領事館文官看到這一幕,嘴角忍不住翹起了一絲冷笑。
酒會布置之初,是沒有安排士兵在門口把守的,但是看到現場居然隻是來了這麼幾個華夏方麵的學者之後,領事館就緊急安排了士兵來守門,以提防客人們在不應該離開的時間提前退場。
主要是太尷尬了,日華文化交流團有足足二十幾個人,加上領事館邀請到的日僑,有將近五十幾號人,而華夏方麵的學者加起來總共不過三十幾個人,這要是再有人提前離場,這個酒會還能辦嗎?
文官相信,對於這些學者來說,唱腔和刺刀足夠讓他們站在他們必須要站的位置上。
“這是什麼意思?”
夏淑銘臉色漲紅,豁然回首,望著酒會方向,厲聲喝問:“城田正雄,你們這是文化交流,還是變相的羈押?”
酒會現場明顯出現了片刻的停頓,夏淑銘的一聲厲喝,一下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就連酒會一側正在演奏日本樂曲的樂師,也下意識的收了聲。
“夏桑——”
城田正雄微笑著說道:“今天的酒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一會兒還將會有重要的演講,難道夏桑沒有興趣留下來聽一聽嗎?”
“如果是你那套投降換和平的調調,我沒興趣!”
夏淑銘冷著臉,說道:“出於禮貌,我感謝今天酒會提供的半杯酒,不過我現在沒有興趣繼續留下來了。我要離開!”
他甚至不願意再回頭多看在場的那些日本人半眼,轉身再要走。
但是,攔在他身前的兩杆槍紋絲不動,完全沒有挪開的意思。
“想要離開,那就離開嘛,誰還能擋得住您的腳步呢?”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攔在夏淑銘身前的兩杆槍忽然猛地一顫,持槍的日本士兵踉蹌後退,跌坐在地上。
一道人影就在此時出現在了夏淑銘的身前,微笑著說道:“夏總編,大哥讓我來接您。”
“狗剩!”
夏淑銘無限驚喜,一步跨出房間,站到了狗剩的身邊。
“八嘎!”
領事館文官臉色驟變,厲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來這裏攪局?”
“攪局?”
狗剩咧嘴笑了:“攪局怎麼了?你們不都說這酒會什麼的,都是高級人才享受的嗎?老子是老百姓,也不好你們這口!你們玩你們的,老子沒來這裏殺人,就算很給麵子了!德行!”
他斜了那個領事館文官一眼,和夏淑銘並肩離開。
領事館文官氣得渾身發抖,衝到酒會門口,斥責那兩個日本士兵:“你們幹什麼吃的?為什麼不攔住他們?”
一個日本士兵戰戰兢兢的說道:“那是趙揚趙大當家的家裏的人,我們……我們哪敢開槍?”
另一個日本士兵也說:“讓我們朝他開槍,簡直就是送死……”
領事館文官的臉色早就變了,就連兩根腿也是忍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
他總算明白,自己剛剛究竟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