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踏步上前,就準備彎腰搬運攔在門口的那些整箱的手榴彈和手雷。
這些東西,相對於栓柱和二狗子的酒桌,更直接的堵在了領事館的大門口,是車子出門的最直接的第一道障礙!
“別動!”
二狗子這個時候臉一耷拉,望著這個文官說道:“那不是你的東西,你敢動一下,後果自負!”
“不管是誰的東西擋了我們的大門就不行!”
文官咬牙道:“你們無恥的用這些東西堵門,難道還怕別人給你搬走?”
“堵你麻痹的門!”
栓柱瞪眼道:“堵你門了嗎?你門在哪?我們特麼就是在平地上擺了一些東西,關你屁事!”
“就算你門在那兒有什麼關係?”
二狗子翻著大白眼珠子說道:“門裏邊是你們的地盤,門外邊也是你們的?你要嫌我們堵了你們的門,有種別在這裏走啊,去別處走!”
他指著旁邊的圍牆,冷笑道:“換了我,我就直接開車從那邊撞一道門出來。”
“八嘎!”
文官眼前一黑,差點沒被這話氣的吐血。
他不傻,當然也知道,連軍隊都不敢隨便管的這兩個人不好惹,當然也想過帶著領事先生從別的地方出門,甚至不惜拆掉一塊圍牆。
但是現在的圍牆外圍,全都掛滿了手榴彈和手雷,隻怕他們一拆牆,立刻就會引爆,到時候隻怕他們連拆牆都省了,能把所有的圍牆全都炸塌。
“我們就從這裏走!車子開出來的時候,你們有種別閃!”
文官再不猶豫,彎腰抓住一隻箱子,就想往旁邊搬。
但他雙臂甚至還沒使上力氣,一隻就被豁然飛來,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啊——”
文官大叫一聲,仰麵跌倒,再抬頭的時候,腦袋上帶著一個大大的血口,鮮豔的血液就從這道血口之中流淌出來,流了他一臉。
“住手!”
中隊長忍無可忍,終於向前邁出一步,望著栓柱和二狗子喝道:“你們現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領事館工作人員的人身安全,我命令你們,立刻住手!”
“住你麻痹!”
扔出剛才那隻酒杯的二狗子橫眉豎眼的說道:“是我們威脅到他們的人身安全了,是他們想要亂動我們的東西好吧!你的東西在一邊好好的放著,有條狗來亂動,你還不把狗打跑?你傻,我不傻!”
栓柱冷冰冰的看著中隊長,說道:“如果你真的不傻,就應該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中隊長能夠解決的,如果你敢再在這裏胡說八道,小心我們翻臉!”
“……”
中隊長滿眼悲憤,卻是不得不再次咬緊牙關,一語不發。
他哪能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眼前這點事,栓柱和二狗子也根本就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但是眼前的這個局麵實在是太過憋屈,他當兵到現在,從來不曾遭遇過的憋屈!
這種憋屈,甚至比直接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我跟你們拚了!”
眼見外麵的日軍中隊完全指望不上,那名文官大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再一次的朝著那些手榴彈和手雷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