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的工作?”
陶欣蕾眉梢微挑:“勸他不要和社工黨繼續保持聯係?”
“最起碼,別和社工黨走得太近。”
胡銳說道:“特派員,日本戰敗,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隻是一個時間早晚問題。一旦日本從華夏撤走之後,國民政府和社工黨方麵之間,肯定會有一爭。”
“那又如何?”
陶欣蕾嗤之以鼻,說道:“趙揚根本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隻要打跑了日本人,他才懶得管這些。”
“特派員,關鍵是您這邊……”
胡鋒小意說道:“以您的身份,趙大當家的傾向,就有些……”
“!”
陶欣蕾心頭微震,一雙美目瞬間投射出犀利的光芒,落在了胡鋒的瞳孔裏,刺得胡鋒眼睛一痛,趕緊住了嘴。
隻是,胡峰的話還是鑽進了陶欣蕾的心裏。
是啊,不管怎麼說,陶欣蕾現在還掛著國民政府少將特派員的名義,她隸屬於國民政府,而如果趙揚心向社工黨的話……
忍不住的回想起了1929年她和趙揚之間的紛爭,陶欣蕾在心頭無聲歎息……
…………
…………
陶欣蕾回房間的路上,心情一直都不十分美好,進屋開燈,看見趙揚躺在床上,意外之餘,又不免有些好笑。
“什麼情況你這是?”
陶欣蕾到床邊坐下,帶著一抹笑意問道:“挺屍一樣躺著,等著嚇唬我呢?”
“嚇唬你幹什麼?”
趙揚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突然有點心裏不對勁,就想躺躺。”
“是為了勁夫的事?”
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陶欣蕾有些好笑的問道:“你不會過來的時候,撞見雅美在這裏洗澡了吧?”
“呃……”
趙揚有點尷尬:“你還好意思說我,也不知道提醒一下雅美在裏麵鎖上門,結果我還以為是你洗澡,陰差陽錯的摸進去,尷尬死了。”
“哈哈!你居然摸進去了!”
陶欣蕾忍不住放聲大笑,促狹的問道:“老實交代,是不是下手了?”
“呃……純屬意外好吧?”
趙揚不擅長睜著大眼說瞎話,算是承認了,一把揪住陶欣蕾扯到身邊,裝作惡狠狠的樣子,問道:“這是全賴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美得你!還好意思賴我?”
陶欣蕾一手指頭戳他腦門上,說道:“雅美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倆陰差陽錯的坦誠相見,沒順水推舟一下?”
“去!什麼坦誠相見,亂七八糟的。”
聽見“喜歡”這個詞,趙揚有點小小的苦惱,說道:“雅美今天可能心情不是很好,把話都說開了……”
沒有隱瞞什麼,他把雅美的原話全都說給了陶欣蕾聽。
“心裏其實有點挺不是滋味的。”
趙揚最後說:“有些事哪怕以前知道,但是沒說開,也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旦說開了,總感覺怪怪的。”
“我倒覺得說開了未必是壞事。”陶欣蕾顯然持有不同意見,輕輕歎息道:“其實對於雅美來說,一直憋在心裏,還真不如給你說開。她守著你這麼多年,一直默默無聞的,什麼事都是自己憋著。就像她自己說的,現在說開了,讓你明明白
白的知道了她的心意,也算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