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幾秒鍾之後，苗會長的臉綠了：“趙大當家的出去要飯了？沒錢吃飯，所以……您……”
電話已經掛斷了，苗會長愣了半晌，想要再摔個杯子的時候，才發現桌上已經沒得摔了。
……
“你呀……能說我點好嗎？”
趙揚看著陶欣蕾掛斷電話，忍不住無奈的笑了，說道：“說我去要飯，不如說我去賣苦力了。”
“也行！”
陶欣蕾嘿嘿笑道：“下次再打電話，我就這麼說。”
趙揚拿她沒辦法，苦笑著看看客廳門外，嘀咕道：“也不知道秋生又去哪裏野了……”
……
街上沸沸揚揚，一支支遊行抗議的隊伍，時不時的從樓下經過，讓龜縮在日軍駐吉特務機關大院裏的人都感覺到一陣陣的心悸。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比較熟悉的場景，在過去的數年之間，已經記不清有過多少次遊行示威了。
盡管他們已經投降，盡管他們也知道，現在的遊行是針對吉南市商會的募款行為的，他們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自覺不自覺的感覺到一點點的心悸。
“動亂時代，惶惶人心不單單屬於那些牆頭草，也屬於這些老百姓啊！”
辦公樓的一扇窗口，口罩男站在窗口處，望著街上的人群，似乎是有感而發，又似乎隻是陳述了一個簡單的事實。
加藤老老實實的站在他的背後，小意說道：“這件事情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現在倒是可以高枕無憂，關起門來好好休息了。”
“你是這樣想的？”
口罩男回頭看他一眼，忽然問道：“前兩天，你去老城區走了走，還親眼目睹了警察局的那一場鬧劇，有沒有什麼想法？”
“想法？”
加藤愣愣神，訕訕說道：“其實我是留意了一下警察局最新的任命通知，發現其中一批剛剛並入警察局的是以前的老對手，然後跟著他們去了老城區。”
“有什麼發現？”
口罩男又問：“他們那些人不是普通的警察，他們既然在老城區集中，肯定是有所圖吧。”
“具體還不知道，不過我有一個懷疑——”
加藤說：“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個叫王秀清的女人的家，我想在那個家裏，肯定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想要得到的。”
“僅僅如此？”
口罩男繼續問：“不要忘記，趙揚也在圍著那個院子轉，而且那天引開警察注意力的那一槍，並不是趙揚的人開的。”
“我……”
加藤不是很適應這種犀利的問話，定定神，又說：“我懷疑，這裏麵可能社工黨也插了一手。至少趙揚……趙揚這兩天好像也沒閑著，有幾次被警察局的人跟丟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
“那你認為，街上這麼亂，趙揚會不會做點什麼？”
口罩男繼續問：“還有社工黨，他們又會做點什麼？不要告訴我，特務機關的工作已經徹底停頓，你的腦子裏也已經沒有了職業本能。”
“他們……”加藤臉色一變：“那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