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國魯摔下房頂,摔落在院落之中。
雙腿著地的他,關節處傳來的劇痛,讓他雙眼一翻,差點當場昏迷過去。
身為一名資深特工,他完全有能力在這樣的時刻讓自己保持冷靜,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菩薩橫空而來的身影已經在他頭頂之上。
隻是一個刹那之間的權衡,他果斷選擇閉起雙眼,裝作昏迷。
昏迷過去的人,和死人還是有區別的,但是一個昏迷過去的人,至少在外觀上看著像是人畜無害的。
尚國魯想要借助這一形態,避免遭受到菩薩的進一步攻擊。
隻不過,他根本就不知道,菩薩此來隻是為了解除社工黨隊伍的困境,消滅一切威脅,至於尚國魯這種臨事裝暈的貨色,在菩薩看來,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威脅來自於那些對著社工黨們的槍支,所以菩薩的第一選擇就是講這些槍支的主人全部打倒,乃至打死。
一切風輕雲淡的時候,菩薩飄然而去,而社工黨的隊伍也開始按照原計劃,帶著重傷的陸秋生快速撤離現場。
外麵的街道,在短時間之內歸於平靜,隻剩下一批警察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麵上。
一直到這個時候,尚國魯才鼓起勇氣重新睜開眼睛。
身為今天行動的指揮者,他苟活到最後,唯一能夠做的隻能是收拾殘局。
一隻手從頭頂的方向悄悄伸過來,輕輕推了推尚國魯的肩膀。
尚國魯翻翻眼皮,就看到一雙驚恐的眼睛,這雙眼睛的主人在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之後,嚇得向後一撤。
原來,這是這戶人家的主人,街上的槍戰本就讓這戶人家心驚膽顫,而尚國魯摔下來之後,屍體一樣躺在那裏,同樣讓這戶人家感覺到無限恐懼。
街上平靜下來之後,這戶人家終於鼓起勇氣來試探一下尚國魯,看看尚國魯是不是還活著,哪裏想到尚國魯正在那裏翻眼皮。
“一邊去!”
從地上跳起來的尚國魯沒好氣的橫了兩眼這戶人家的主人,他手裏握著的手槍就是他嚇唬人最好的道具。
他完全沒心情跟這戶人家的任何人廢話,隻想著下奶立刻回到街頭,看看自己帶來的這批人還有幾個活著的。
然而,沒等著他穿過院落,重新出門,就隱約聽到了兩個人的聲音。
從他所在的位置,他並不能看到這兩個人的具體所在,隻能隱隱約約的判斷,這兩個人應該都在附近的房頂上,然而這並不是關鍵,最為關鍵的是,這兩個人正在討論菩薩的真實身份。
“……天!”
尚國魯聽得脊背發冷,後背上出了一層層的冷汗。
如果那兩個人所說不錯,那豈不意味著剛才出手殺掉那麼多警察的那個菩薩,居然就是趙揚?
趙揚是社工黨?
開什麼玩笑?
然而,這種念頭很快就在尚國魯的心頭深深紮根。
菩薩出現之後,摧枯拉朽一般殺掉那麼多警察的一幕幕重新浮現在尚國魯的眼前,他終於想到,如果菩薩不是趙揚,在滿吉南市又去哪裏找到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