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玲憋屈的差點暈死過去,她還指望著把唯愛紫心偷偷留著自我欣賞的呢,沒想到就這麼給交出去了。
歐陽懷萱看出端倪了,趕緊緩和氣氛,“婉玲和小伊在榮家的時候就相處很融洽,親如姐妹,這些天婉玲不在,小伊特別想念她,還跟我說要去許家看她呢。”
王燕妮連忙接過她的話:“是啊,我們家婉玲說了,在榮家這段時間,小伊特別照顧她,所以一定要送份禮物給她才行。”
許哲楷哪裏會看不出這件事裏麵的玄機,低低的歎了口氣:“承允,你娶了個好兒媳婦。”
“振燁這個混小子,從小就是個叛逆的大王,他的事我是管不了了,管多了,他就離家出走,再不回來了,所以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榮承允說著,拍了下他的肩,把語調一轉,“有些事是天注定的,搞不好最後,我們還能做親家。”這話說得含蓄而耐人尋味。
許婉玲第一反應就是未來公公有接納自己的意思,心中一喜。
伊又夏和榮振燁都以為他是在安慰許哲楷,免得他麵子上過不去,也沒有放在心上。
許哲楷也是這樣認為的,擺了擺手,“婉玲沒這個福氣啊,要是初……”他打住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自從那次在小熙的生日派對上見到伊又夏之後,他時而不時的就會想起另一個女兒了。
伊又夏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下,藏在桌布下的手不自禁的攥緊了。
許婉玲一聽到父親提起許初,氣就不打一處來,“爹地,好好地,幹嘛提起她呀,她都被趕出去了,再也不是我們許家的人了。”
“胡說,初從來沒有被趕出許家,她隻是選擇和她母親生活,她永遠都是我們許家的人,是我的女兒,你的妹妹。”許哲楷斬釘截鐵的說。
“爹地說得對,血緣親情是任何人、任何事,都切割不斷的,初總有一天會回到許家來。”許初暇接過了父親的話。
此刻,伊又夏的五髒六腑都擰絞成了一團,酸甜苦辣各種滋味交織的擁堵在她的胸口。但她沒有表露一絲的情緒,仿佛戴了一個麵具,臉上隻有溫婉恬靜之色,唯有一雙眼睛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漆黑,還要深沉。
王燕妮也懶得理會許哲楷父女倆,許初回不回來,對她而言都沒有影響,她又不是男孩,沒資格跟文康爭家產。
榮承允舉起酒杯,和許哲楷輕輕的碰了下,“初這個孩子,從小就聰明伶俐,比其他孩子都要古靈精怪,現在長大成人了,心裏或多或少會殘留點心結,等她自己解開了,就會回家了。”
就怕她解不開。許哲楷又歎了口氣,仰頭飲了一口悶酒。
伊又夏瞅了他一眼,臉上悄然掠過一絲決然之色,她不會再回許家,她姓伊,是伊家的人,她隻有一個爸爸,叫伊鵬飛。
這頓晚宴上,不少人都各懷心思,但還算一團和氣,戒指風波之後,王燕妮母女隻有低調行事,不再多說話了。
回到榮府,榮承允先上了樓,見隻有歐陽懷萱在大廳,伊又夏就走過來,把手指伸到了她麵前,“媽咪,我已經把唯愛紫心找回來了,這下您不用擔心了吧?”
“找回來就好。”歐陽懷萱勾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心裏卻一陣發寒,這個小狐狸精太有城府,太可怕了。
回到房間之後,榮振燁拉著老婆坐到了沙發上,他心裏還有些困惑等待她解答呢。
伊又夏笑了笑。
這個時候,許初暇應該已經把小熙接回別墅去了吧。
今天下午,小熙就去了許家莊園,陪許老夫人聊天下棋。等她和王燕妮一走,他就偷偷溜進了許婉玲的房間,打開保險箱,從裏麵拿出了戒指。
下樓之後,又故意把戒指丟在樓梯口,讓許老夫人發現。
在許老夫人撿起來時,他假裝很驚訝的樣子:“這不是振燁哥哥送給二姐的唯愛紫心嗎?二姐也太不小心了吧,掉了都不知道。”
許老夫人一聽這話,當然要問了,因為她記得唯愛紫心是戴在伊又夏手上的。
小熙回道:“奶奶,聽二姐說,振燁哥哥已經把伊姐姐的戒指收回來,送給她了,說是當做給孩子的禮物。”
許老夫人一聽這話,自然高興的不得了。
小熙又忙作出大驚失色的模樣,“糟糕了,今天家宴,二姐要是發現戒指不見了,肯定會著急的,搞不好還以為戒指掉了呢?萬一振燁哥哥知道,肯定會很生氣,奶奶,趕緊讓人給她送過去吧?”
許老太太一聽,連忙把最忠心的傭人叫了過來,吩咐他去酒樓給許婉玲送戒指。
伊又夏把自己和小熙裏應外合的計劃告訴榮振燁之後,又不忘誇讚他一番,“這事還有你的功勞,如果不是在招標案上,你幫了初暇姐,她和小熙也不會這麼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