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你的女人是不是都沒個好下場?”伊又夏一邊說,一邊朝後視鏡瞅了眼,有輛法拉利一直緊緊的跟在後麵,不用猜,肯定是秦雪璐,真的是走火入魔,需要吃藥了。
男人就是沙子,卻握得緊,就越漏得快,半握不握的,反而能讓他們乖乖躺裏麵不亂動。像她這種一天到晚疑神疑鬼,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貼在榮振燁身邊,該是有多不放心,多不自信啊!
真不知道,榮振燁跟她結婚是為了什麼?如果是像榮振拓所說的初戀情結作怪,不至於要瞞她瞞得嚴嚴實實的吧?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榮振燁的心思她似乎永遠都猜不透,看不懂。
“迷糊呆瓜。”他的手伸過來,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別擔心,我就算負盡天下女人,也絕對不會負你。”
“你現在不是負了我嗎?”伊又夏撅起小嘴嘟噥了句,刻意跟他抬杠。她已經建立了堅固的情感防禦係統,可以頑強的抵禦住糖衣炮彈,毫不動搖。
榮振燁噎了下,“隻要心和身體還屬於你,就不算負你。”
身體倒是在她這裏,心就不知道在哪裏了。伊又夏腹誹,他是浪子野豹,沒有哪個女人能完全抓住他的心,妄圖捕捉他的女人,最後都隻能落到遍體鱗傷,諸如許婉玲,還有現在的秦雪璐。
她們是她的前車之鑒,她不會對他要求太多,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還是保持一顆平常心比較好。
“吃飯的時候,你說我吃沒吃相,坐沒坐相,睡沒睡相,不會是心裏話吧?”她悄悄的把話題轉換了,不去跟他談論沒有結果的問題。
“你說呢?”榮振燁反問,微勾的嘴角邊掛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肯定是。”伊又夏嘟起小嘴。
在他麵前,她從來都沒注意過形象,完全是本色表露。想笑的時候,就哈哈大笑;想哭的時候,就哇哇大哭;餓得時候狼吞虎咽,困的時候倒頭就睡,有時候連衣服都不脫……
他見慣了那些溫柔嫻淑、舉止文雅的名媛,一開始的時候對她的“粗野”想必很受驚,之後就習慣了,再後麵就麻木,眼不見為淨了吧?
“其實你還是許初的時候就是個野丫頭,從來就沒見你淑女過。”榮振燁微微一笑。
“我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氣許老太太。她規矩太多,老是教訓我和我姐,對我們各種不滿意。我特別討厭她,所以隻要是她喜歡的,我死都不做,隻要是她討厭的,我就偏偏要做。”伊又夏做了個鬼臉。
車停在路口等待紅綠燈時,榮振燁刮了下她白玉似的小鼻尖:“就是你這種叛逆的野丫頭才有趣,正正經經的淑女就不好玩了。”言語間,眼神裏的溺愛之色濃得幾乎化不開。
“所以我不用改嘍。”伊又夏靠著座椅背上,雙臂環胸,笑嗬嗬的瞅著他。
“睡覺愛踢被子的習慣可以改一改,免得影響我的睡眠。”榮振燁大手一伸,揉了揉她的頭。半夜裏,他總得時刻驚醒,幫她蓋被子,不然她非著涼不可。
“我又沒要跟你一起睡。”她垂下頭,極為小聲的囁嚅了句,仿佛自言自語。
“經常同枕共眠,感情才會深。”榮振燁輕悠悠的語氣像一陣吹來的晚風,把她的臉頰拂紅了,“沒準同床異夢呢。”
“睡服了,就不擔心了。”榮振燁唇邊有了邪肆的笑意,手指在她臉上輕輕劃過,如羽毛一般輕柔,充滿挑逗的意味。
“注意一點。”伊又夏甩開他的手,“秦雪璐一直跟在後麵呢,動作太大,被她看見,今天的戲就白演了。”
“我的車,車窗玻璃都是特殊材質,從外麵是看不到裏麵的。”榮振燁聳聳肩,滿不在乎。
伊又夏這才想起來,榮大少爺的車都是特殊定製的,防彈、防爆、防撞、防偷窺,總之最大避免了各種安全隱患。像他這種出門不愛帶保鏢的人,確實要在自身的安全防範上多花費點功夫。
拐過一個路口之後,就到了別墅。
伊又夏正要推門下去,被榮振燁一把拉進懷裏。這個舉動嚇了她一跳,想要掙脫出去,但雙手還未用力就被他攥住禁錮在身後。
“別這樣,秦雪璐還在……”哀求的話語還未說出口,小嘴就被強行堵了起來。
她眼角的餘光,可以瞟到秦雪璐的車就停在不遠處的陰影裏,她幾乎可以想象到她正睜大眼睛努力往這邊瞅,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還是目不轉睛,不願放棄。
她的心裏突然就有了一股罪惡感,像她這種三觀太正的人,跟有婦之夫“偷情”實在是太挑戰底線了。
可是她拗不過大魔王,他的侵略她根本就無力抵抗,他從來都不在乎對她使用強迫手段,隻要他想要,就必然索取到底,完全不會顧忌她的祈求、反抗和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