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覺得自己肯定腦子麻木或者進水了,才會短暫的失去反抗意識,讓那個渣男輕薄的舉動得逞。
她好希望許文康這會能在身邊,給她安慰和力量。每次她心裏不痛快的時候,他都會在她身邊,當她的沙包和垃圾桶,讓她把所有的不痛快都發泄出來。
可是她又有點害怕,如果他知道她被景天渣吻了,會不會嫌棄她,不要她了。
她遊戲愛情那麼多年,談過數不清的柏拉圖式戀愛,隻有許文康是唯一願意對她付出,真心對她好的男子。他為了她修生養性,浪子回頭,三年都沒有再碰過一個女人。他理解她,能看懂她的心思,和她有滿滿的共同語言。所以,她不想失去他,錯過他。
她打開水管,不停的往臉上澆水,又刷了三次牙,要把景皓陽的味道從嘴裏抹得一幹而淨。雖然那家夥的氣息和味道美好的要命,就像罌粟,會讓人貪戀,但她不會。
她討厭他,非常非常的討厭他。
當她出來時,景皓陽就站在門口,嘴角懸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嘲弄笑意。他已經收拾好心境,攝影棚裏的事仿佛完全沒有發生過。
“朝天椒,都三年了,你的吻技竟然沒有一點進步,難道許文康沒有教過你嗎?”
“景皓陽,你九十歲老太太靠牆喝粥,卑鄙無恥下流!”方一凡惱羞成怒,一記左勾拳向他砸去。他微微一閃,敏捷的避開:“打不過我,就別逞強了,當心我再綁你一回。”
“你要再敢碰我,我就讓你以後不能人道。”方一凡一個字一個字咬碎了從牙縫裏吐出來。
“你有這個本事嗎?”景皓陽譏笑,看著她的眼神裏充滿蔑視。
“現在我是打不過你,但總有一天可以的。”方一凡攥緊了拳頭,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失敗所在。以硬碰硬,她肯定輸,他是男人,無論力量、體格和身高都秒殺她,硬拚,她無疑是雞蛋碰石頭,要以柔克剛才行。
拍完戲之後,她就拜了一位詠春拳的大師,柔道和搏擊拚不過景天渣,她就另辟蹊徑。詠春拳講究的就是以柔克剛,借力打力,即便在體型和力量上占弱勢,也能如柳樹一般,遇暴風而不倒。
因為她有功底,學習起來也很快。
許文康看她每天勤練功夫,還以為她是擔心被許婉玲和肖雯雯陷害,所以練功自保,連忙過來安慰。
“凡凡,你別擔心,我會保護好你的,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
方一凡知道他誤會了,莞爾一笑:“許婉玲和肖雯雯,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裏,我學詠春拳可不是為了對付她們。”
“那為什麼每天練得這麼辛苦?”許文康皺了下眉頭,頗為不解。
“我要打敗景天渣!”方一凡信誓旦旦的說。
許文康微微嗆了下,低咳兩聲:“你們又打上了?”
方一凡不敢告訴他自己被強吻的事,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不打敗他,我誓不罷休。”
“他要欺負你,我找他算賬去,替你出氣。”許文康握起了拳頭。
“好了,我們就是正常的切磋,你別想多了,我可是蝦米的閨蜜,景天渣暗戀我們家蝦米,才不敢得罪我呢。”方一凡努努嘴。
景皓陽是景家太子爺,未來的家族執掌人,她不想許文康因為她而跟景皓陽鬧矛盾,到時候,王燕妮和許婉玲還不乘機找借口,說她是紅顏禍水。
許文康沒多想,聽到這話就放心了。畢竟景皓陽是榮振燁的死黨,和妹妹也交情頗深。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他們的麵子上,他應該不會為難凡凡,最多兩人就是性格不合,拌拌嘴,PK幾場拳腳功夫而已。況且自己家凡凡功夫好,想欺負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龍城郊外的山林別墅裏。
威廉又派了新的人來跟榮振拓聯係了。
她是個美麗而妖豔的女子。
“好久不見啊,振拓哥,真沒想到,我們會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她看著榮振拓,微微一笑,神秘而詭譎。
榮振拓狠狠一怔,盯著她陌生的臉孔看了半晌,沉聲道:“你是誰?”
“好歹我也當了你近半年的弟媳,隻不過變了張臉,你就不認識了?”女子紅豔豔的嘴唇像抹了血一般猙獰。
榮振拓幾乎是下意識的抽動了下:“秦雪璐,你竟然沒死?”
“那場大火本來就是威廉的安排,好幫我逃出瘋人院。”秦雪璐點燃一支煙,吸了口,吐出一個煙圈來。
“那個威廉真是神通廣大,什麼事都敢做?”榮振拓額頭上的青筋滾動了下,最可恨的是,他總是像隻眼鏡蛇躲在黑暗最深處,到今天都不知道他的真實麵目。
“亡命之徒就是這麼膽大。”秦雪璐聳了聳肩,走到酒櫃前,取出一瓶威士忌,到了兩杯,一杯遞給榮振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