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衝他燦爛一笑,迅速為地上幽幽轉醒的七人點穴止了血。然後跑到展曜身邊,將他扶起,衝著眾人急切道,“快走!”

被我一催,大家皆回了神,趕緊相互扶持著準備離開‘神君殿’。

“不準走——”冷不丁地一把長劍橫在了甄晨的脖頸處。

我們幾人瞠目結舌地瞪著易晚風,這個女人不是喜歡甄晨嗎?為什麼不幫肋他離開?

“姑娘,你為什麼……”我相當納悶。

“閉嘴——”易晚風一聲怒喝,打斷我的話,“想走,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將虛弱的展曜放靠在展顏肩頭,然後不著痕跡地貼近易晚風,“雖說甄晨不愛你,你也不必如此自暴自棄,勉強來的愛情是不會幸福的!”我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趁其不備迅速利用手刀將她劈暈。同時在心裏對易晚風表示感激,剛才要不是她的提醒,我根本不知道她此舉原來是想放我們走,而她出手阻攔,純粹是做戲給易鬆看。

敲暈了易晚風,我們迅速舉步撤離。剛才在打鬥的過程中,我突然發現易鬆在暗暗發功指示魔羅豬。於是我猜測‘神君殿’的這些魔怪都是易鬆憑借自己的魔法催醒的,其實這些魔怪都應該處於被封印狀態。因為‘魔龍神君’被封印,‘神君殿’裏的所有魔怪也隨之被封印了。所以我故意轉移易鬆注意力,趁著淩空飛起的當口,利用劍身的反射光刺激了一下易鬆的雙眼,讓他產生短暫的視物不清,然後就在這一刹那,我將‘幻劍’砍向了魔羅豬。暗暗猜測,隻要消滅了魔羅豬,易鬆就會身受重傷。而此時,正是我們逃走的好時機。

“想走,沒那麼容易——”正當我們退到‘神君殿’的大門時,忽然聽到空氣中再次飄起了易鬆那陰魂不散的聲音。

“別管他,快走——”我相信隻要逃出‘神君殿’,易鬆的魔法就奈何不了我們了。

當所有人都退出那扇灰蒙蒙的大石門,且歡欣雀躍之時,卻猛然發現甄晨居然還在裏麵,而且他的腳像生了根一樣無法動彈,急得他一頭汗水。而此刻,那該死的石門竟然自動閉合了。

“晨——”看到這一幕,我心裏大驚,呼喚著他的名拚命上去推那扇石門,卻怎麼也推不開。為什麼會這樣?他剛剛明明就已經出來了,不是嗎?沒有哪一刻像這一刻更令人絕望的,淚水像傾閘的洪水,不斷地奔湧,雙手不斷捶打著石門,在石門上留下了斑斑血跡……

“語兒,永別了……”甄晨那絕望的聲音若有似無地裏麵傳出,狠狠地紮在了我的心上。

“不——”

第一百九十九章 步入刹地

*思*兔*在*線*閱*讀*

碧空如洗,萬裏無雲。我站在一片火紅的楓樹林中,閉眼靜靜地感受著輕風的吹拂,那柔柔的觸♪感像一雙溫柔的手,不斷撫摸著我的臉龐,這種美好的感覺,讓我眷戀,更令我心疼。

“曜兒,是你嗎?”我向著碧空仰起小臉,卻沒有睜開雙眼。因為唯有這樣,我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展曜永遠地離開了我,就在昨天,他像一片最美的楓葉,瞬間燃燒殆盡,然後隨風飛起,飄散在空中。我沒有為他立碑,因為在我的心中,他沒有死。他就像這風,這空氣一樣,無處不在,時時刻刻陪伴在我的身旁。

那天,他被魔羅豬的尖角刺中後,變得十分虛弱。我們一行人輪流背著他,步出‘風渡嶺’,雖然沒有救出甄晨,我很失望,但那時大家均有傷在身,而且傷得不輕,於是我們決定先返回療傷,待七月十五那日,再在‘刹地’與易鬆一決高下。待天色暗沉之時,展曜果然如易南風說的那樣,全身泛起粉紅色。情急之下,我急中生智,提議用易南風百毒不侵的血液以毒攻毒試試。大夥兒見沒有其他辦法,也隻能死馬當活醫,結果試過之後卻驚奇地發現,展曜身上的粉紅色澤居然消退了,而且身體也不似先前那般虛弱。大家當時就長舒了一口氣,以為這招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