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師父傷勢明顯加重了。他首次負傷於‘紀虎’,倒也罷了,畢竟是極為罕見的五階妖獸,我們也沒能耐找這隻畜生報仇。但這一次的負傷,卻明顯是因為那個名叫‘董白’的千金小姐。這個惡女即便是再厲害,如今也隻是一名淬體境修士,而且就在距離我們兩人咫尺之遙的西院裏!”
張鐵柱抓著任玄的臂膀,壓低聲音的道:“師父不讓我們去報仇,那是為了我們兩個人安全著想。但我二人若當真不去報仇,那豈不是背負上了一個‘不孝’的罪名?怎麼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西院一趟,我們主動出擊找董白的麻煩?”
這番話說出來之後,任玄先是一愣,旋即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思索之色。
到了最後,任玄竟然搖了搖頭。
“師弟,你……”
張鐵柱顯然不能理解,他沒想到任玄竟然拒絕了他的提議。
任玄歎了口氣:“師兄,師父臥病在床,還需要你我二人多加照料。因此,就不要仿效那些有仇必報、絕不隔夜的狂徒了。萬一我們在西院跟董白大打出手,最終事情鬧大了的話,我們都有可能被趕出神武宗。”
這句話說完之後,任玄便邁開腳步,朝著東院大門走去。
張鐵柱連忙跟了上來,依舊是一臉不滿之色。
“師弟,照你這麼說,我們豈不是永遠都無法報仇了?”
“當然不是。”
任玄來到了東院門口站定,目光朝著山道那邊遠眺而去,口中卻毫不停留的繼續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都不是君子,因此也就不需要十年。師兄,你不妨再等等,其實就是下個月而已。”
“下個月,你是指‘神武小比’?”張鐵柱看著任玄。
“你放心,董白既然實力如此出眾,神武小比的前幾名定然少不了她。屆時,我會好好對付她,並且讓她連本帶利的將恥辱吞下去!”
張鐵柱聽了,雙目炯炯發光。
“好!我詳細你,師弟,我都聽你的。”
“張師兄真是客氣了。不過,在這裏等待司馬萱姑娘,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師兄還是返回自己房間休息一下吧。”任玄微笑道。
張鐵柱撓了撓後腦勺,嘿然笑道:“好,你跟萱姑娘聊天,我站在一旁的確不怎麼適合。那我就返回自己房間去了,你自己在這裏等吧。”
言畢,張鐵柱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房間,真的是一副避嫌的模樣。
“這個張師兄,真是的……也不知道該說他性格耿直呢。還是該說他變得也來越情緒化了呢?”
微微搖頭之後,任玄再一次將目光移向了山道上。
可這一次,任玄隻是一眼,就已經看到了司馬萱的身影。
司馬萱正快步朝著東院而來,她遠在山道上,也一眼看到了東院門口的任玄。
當即,她三步並作兩步,一溜小跑的就來到了東院門口,來到了任玄的麵前。
“任玄哥哥,你瞧!”
好似獻寶一樣的,司馬萱將一個白色錦囊高高舉起,然後一把拍在了任玄的手掌上。
任玄低頭看去,隻見這個白色錦囊的外表,看起來跟尋常的腰間錦囊並無二致,但是拆開上麵的一層線繩之後,裏麵卻立刻浮現出了一股淡淡的奇異香氣!
任玄伸出一根指頭,探入錦囊之中,在裏麵稍稍停留之後,複又將指尖取了出來。
隻見指尖之上,赫然黏帶出了一些細碎的黃色粉末,好似花粉一樣。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極為細碎、數量極少的灰色粉末。
“黃色粉末就是龍涎香,灰色粉末則是‘雙翼飛虎’的腦髓。其中還有一些極為精貴的中草藥,無一不是珍品。”
司馬萱看到任玄在觀察這個白色錦囊之後,便稍稍的介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