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陽書院的偌大廣場上,幾乎所有的修士,全都將目光凝聚在了司馬晴嵐的身上。
震驚!
清晰可辨的震驚之色,浮現在了這些修士的臉上。
但除了震驚之外,顯然還有懷疑!
司馬晴嵐隻不過是區區通靈境初期的修為,場中這麼多的三國修士,至少有上百號人,實力境界是在司馬晴嵐之上的。
但,這些人的收獲,卻幾乎連司馬晴嵐的零頭都沒有——至少,他們沒有狩獵到五階妖獸。
因此,除了震驚之外,便是濃濃的懷疑。
懷疑的眼神,質疑的口吻,如同矛頭利箭一般的,筆直的指向了司馬晴嵐。
不光場中的這些通靈境修士滿臉懷疑,就連身為通幽境高手的公孫舞、天陽道人,亦是露出了懷疑之色。
“慢著,我要檢查!”
公孫舞首先跳出來了。
這一次的‘三國會獵’,因為項霸之死,此女跟呂震乾結下了仇怨。她剛才,還在出口嘲諷呂震乾來著,此刻又豈能容忍司馬晴嵐大出風頭?
公孫舞大步來到了長桌前,毫不客氣的就伸出手來,朝著桌子上的妖獸內丹一抓而去。
顯然,她要越俎代庖的,代替呂震乾進行檢查!
“嗬嗬,好說好說,公孫道友若是不相信,盡管可以檢查。”
對於公孫舞的檢查,呂震乾卻顯得極為大度,當場嗬嗬一笑的朝著一旁退讓了兩步。
要知道,在司馬晴嵐剛剛拿出這麼多妖獸內丹的時候,呂震乾除了震驚之外,心中也十分懷疑。
畢竟,往屆‘三國會獵’的時候,總有一些修士,妄圖用平常時候收購來的‘妖獸內丹’,來冒充‘三國會獵’的狩獵成果。從而,獲取更高的名次,得到更好的獎勵。
但,這種作弊的手段,在通幽境高手的眼中,是根本無法隱瞞的。
以為,通幽境高手可以很輕易的通過‘妖獸內丹’的成色變化、新鮮程度,準確推算出這些‘妖獸內丹’是多久之前,從妖獸腹中取出的。
呂震乾在剛才,早已經檢查過一遍了,已經十足的確定,這些妖獸內丹,都是十日之內剛剛獲得的‘新鮮內丹’,絕無作弊的可能!
且,這些妖獸內丹的氣息之中,還隱約蘊含著‘妖獸山脈’獨有的一絲血煞之氣,絕非外界的妖獸內丹可比。
所以呂震乾成竹在胸,根本就不怕公孫舞檢查。
果然,公孫舞越檢查,麵色就越發難看。到了最後,她竟然怒哼一聲的,一把將妖獸內丹摔回了桌子上。
“即便這些妖獸內丹不假,但,恐怕也是通過‘非正常的手段’獲得的!我絕不認同!”公孫舞怒聲道。
“嗬嗬嗬,公孫道友這是哪裏話。要知道,我們‘三國狩獵’的最終目標,還是在於抑製‘妖獸山脈’裏的妖獸數量。無論如何,不管司馬晴嵐如何獲得的,總之是在這十天內,斬殺了這麼多妖獸就對了。獎勵嘛,自然還是要給的。我們好歹也都是一宗之主,不至於出爾反爾吧?”
說到這裏,呂震乾朝著天陽道人看了一眼:“天陽道友,你說呢?”
“我沒有異議。”天陽道人點了點頭。
天陽道人自然沒有異議。
司馬晴嵐進入了前十之後,就意味著有一名三宗修士,被擠出了前十榜單。而被擠出去的,正是一名飛鷹門的修士。
如今,三國修士在榜單前十的人數,正好是四三三。楚河宗四個,飛鷹門三個,神武宗兩個,出身於門閥世家的袁家一個。
對於這個結果,楚河宗並無不滿,因此,天陽道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甚至,天陽道人還勸了公孫舞一句。
“公孫道友,大局為重,還是莫要置氣了。區區幾瓶聚靈丹而已,算得了什麼。”
“哼!”
公孫舞聞言,怒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公孫舞不說話了,那些原本還露出滿臉懷疑之色的三宗修士,也紛紛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說什麼。
但,質疑之色,依舊是揮之不去。
所有人都在納悶,司馬晴嵐一個弱女子,從哪裏搞來的這麼多妖獸內丹?
終於,一名眼尖的神武宗修士,發現了什麼。
“慢著,那桌子上的一枚妖獸內丹,不就是我之前在妖獸山脈裏狩獵到的嗎?”
“咦?我也發現了,那一粒黃色的四階妖獸內丹,不就是我前幾日剛得到嘛?”
“那粒藍色內丹是我的。不對啊,我明明將這枚四階妖獸內丹交給董家修士了,說是什麼要給宗主籌集賀禮,可最後,怎麼落入司馬晴嵐之手了?”
“不錯!我們三十多人交給董家修士的妖獸內丹,怎麼全都落入司馬晴嵐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