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袁尚勸自己不要去河內,任玄不禁露出了一臉意外之色。
“為何?”任玄問道。
袁尚見到任玄詢問,立刻就伸出了三根指頭。
“這其中,原因有三。其一,河內距離神武宗千裏之遙,往來折返,耗費頹長。三日後便是掌門人壽誕之日,極可能受到影響。因此,很不方便。”
任玄聽了,看了袁尚一眼,神色並未有任何的變化。
若是袁尚這番話,放在一個月前提及,那麼任玄或許還會讚同。但如今,任玄有‘飛來舟’代步,千裏之遙,半日便可往返一趟。因此袁尚的這個原因,並不成立。
“其二。”
袁尚見任玄不為所動,當即便伸出了第二根指頭。
“司馬家族地處於河內郡,河內距離京都洛陽的位置極近。你此番前去,若是驚動了蔡京老賊,恐怕會陷入危險之境。”
“嗬嗬。”任玄嗬嗬一笑,並未說話。
對於蔡京,任玄早已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斬殺此賊。若蔡京自來送死,任玄並不介意替自己家族和君家報仇雪恨。
“第三。”
袁尚沉聲道:“最重要的是,司馬晴嵐此女,趨炎附勢、心機頗深。你不是向來不喜歡此女嗎?這個邀請,不去也罷。”
“袁公子所言,任某可不敢苟同。”
任玄聽到袁尚說司馬晴嵐的不是,不禁微微搖頭:“司馬晴嵐此女,雖然有些趨炎附勢、頗有心機。但她出身於大家族之中,進入神武宗之後,又一直身處於勢力漩渦之內。成長環境不同,變成如此,也不能全怪她。”
這番話,顯然是任玄在為司馬晴嵐開脫。
袁尚聞言,卻大吃一驚!
似乎袁尚沒想到,隻是一次‘三國會獵’,短短的十幾日時間裏,司馬晴嵐竟然強行扭轉了平日裏,她在任玄心中的印象。
一時間,袁尚對司馬晴嵐的戒備更深了三分。
可一旁,任玄仍然在侃侃而談。
“前些日子,我在妖獸山脈裏的時候,跟司馬晴嵐頗有接觸。通過近距離的接觸,我發現此女在很多地方,倒也算是一位赤誠之人。且,我限於危難之時,也得到了她的幫助。算是欠了她一份恩情。任某,向來知恩圖報,她既然寫了親筆信,邀請我去河內一趟。任某心中思量再三,還是決定赴約前去。倘若,能夠借此良機,跟司馬家族盡釋前嫌,恢複往日的家族友誼。那麼,也算是足可寬慰先父的在天之靈了。”任玄說道。
“這……”
袁尚愕然。
隨後,袁尚開始深呼吸。
“如此說來,任玄老弟是一定要去了?”
“不錯。”
任玄有些奇怪的看了袁尚一眼:“怎麼,有什麼原因,是任某一定去不得的嗎?”
袁尚苦笑了一聲。
看來,任玄還不知道,為了爭奪內府的主導權,如今的袁家和司馬家族正處於激烈的博弈之中。
而在一些知情人的眼中,已經堪稱‘內府第一強者’的任玄,算是最為重要的一枚砝碼。
任玄在這兩個家族中的傾向,很有可能,將會決定內府最終被哪個家族所主導。
如今的內府,正因為兩個大家族的激烈博弈,而形成了一個巨大而劇烈的利益漩渦。
任玄,赫然就處於這個漩渦的最核心處。
隻是,身處於漩渦核心處的任玄,尚且無法理解自身的重要性。
事實上,無論是袁家,還是司馬家族,對於任玄都不敢掉以輕心。兩個家族,都是在各自準備萬全之後,才開始出手籠絡任玄的。
不同的是,袁家是在拚命的堆砌資源,將袁尚強行推送至通靈境之後,才開始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