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喜助竟是認真的嗎?
“好吧……我幫你。但是你要記住,大白,你一定會後悔的。”小蒔深深吸氣,說。浦原喜助和神代小蒔做事絕不會後悔,因為他們是同一類人。但朽木白哉在小蒔的眼裏,終究不過是當年那個易怒愛跳的小鬼。他和他們,不是一類人。
朽木白哉一直緊緊攥著的那隻手鬆了下來。他知道,他賭贏了。
神代小蒔心很軟,雖然這僅限於她認識的人,但這就已經足夠了。有了小蒔的幫忙,就算再艱難,他也一定能夠娶到緋真。
神代家公主的話,是絕對的。
朽木家的長老還是讓步了。既然神代小蒔都說了“朽木白哉必須娶緋真”這種話,那朽木白哉就得娶她,哪怕對方不過是一個流魂街的整。神代小蒔的話,誰也不能有異議,哪怕是四十六室也不能。更可況,朽木白哉自身也是如此堅持。長老們都有自己的小算盤,為一個整和下人當家與神代家的公主鬧翻,不值得。
但婚禮自然不可能有多麼繁華了。那天去的人很少,冷冷清清的,很多人隻是送來了禮物,卻沒有參加。護廷十三番隊除了六番隊全體隊員外,參加的隻有誌波海燕,連小蒔都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參加。
但小蒔還是去了。她站得遠遠的,看著朽木白哉攜著緋真,一步一步,堅定的邁著步子。
緋真臉色蒼白,但臉上卻帶著微笑。這也是個倔強的女子,可以為了自己短暫的幸福,棄其他所有於不顧。
小蒔緊緊地咬著嘴唇,在心裏默念到:朽木白哉,願你幸福。
至於緋真,她管不了。神代小蒔一向如此,自私任性,隻願意在意自己所認定的朋友。至於朋友以外的人,他們是生是死都與她無關。
婚禮儀式結束,緋真當場癱軟了下來。靜靈廷內的靈子密度本來就不適合她,何況在場的六番隊隊員們還在有意無意的朝她釋放靈壓。
朽木銀鈴坐在座位上,沒有製止,但也沒有鼓勵。他是願意幫朽木白哉的。但身為一家之主的他在這種情況下,卻不能站出來幫自己的孫子。朽木緋真將是朽木白哉一生的汙點,這一點是所有人的認知。
最終幫了緋真的,還是海燕。朽木白哉必須去祠堂祭拜父母,所以他離開了。將緋真扶起來的,隻有海燕。海燕重重的歎了口氣,將緋真扶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現在的朽木緋真好歹也是朽木白哉的妻子,朽木家的當家主母了。竟然連個讓座的人都沒有,還真是讓人悲哀。
緋真低低的道謝,不卑不亢,溫柔的臉上浮出了一絲倔強。不愧是在流魂街六十多區出生的人,就算看上去再溫和,就算身份再卑微再低賤,她骨子裏還是透出來一股傲氣,那種傲氣再怎麼磨也磨不掉。也難怪朽木白哉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子,緋真比起那些嬌生慣養喜歡裝腔作勢的貴族小姐們的確好了太多。
朽木白哉再次出現,小蒔也打算離開,卻忽然感到身邊有一陣風吹過,不對,是兩個人飛奔過。她連忙再次回頭。
“朽木白哉,你欠我們一個解釋!”是薄墨初美的聲音。她身邊的那個女子,好像也是麻將裏的人物吧?叫什麼來著?石戶霞?出什麼事了?
所有人也都驚愕的看了過來。
“你置你與霞的婚約於不顧,強娶一個流魂街的平民算什麼?你甚至連解除婚約之類的話也沒提過!朽木白哉,你把我們薄墨一族當成什麼了?我們薄墨一族的親族,神代家的分家石戶家族的婚約也是你想定就定想悔就悔的嗎?你打算置神之一族為何地?!”薄墨初美人小勢大,咄咄逼人。石戶霞安靜的站在一邊垂首,仿佛並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