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是浮雲,時筠斐軟在椅子上。
煙,不知抽了多少根,陳憶淺推開門,嗆得直咳嗽。
“時總……”陳憶淺打開窗子通風,“少抽點。”
“你大半夜不睡幹嘛來了?”時筠斐聲音沙啞,眼皮沉得抬不起來。
“我剛寫完歌詞。”陳憶淺深深地看了一眼時筠斐,心底的疼惜止不住,“時總,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陳憶淺看了網上的新聞,想要安慰沈沐夏卻被冷冷地拒絕,她也想安慰展汐之,但怕自己不夠資格。陳憶淺猜測到了時筠斐不會好過,她在工作室裏坐了很久,腦子裏一個詞兒都沒有,就硬生生坐了幾個小時,直到坐不住才逼著自己走到時筠斐麵前。
陳憶淺一直都不善於主動,如果當初不是時筠斐主動,她或許還是個默默無聞的練習生。
時筠斐閉著眼睛,半晌沒說話,陳憶淺站在桌邊,無聲地望著時筠斐的臉,在燈光下泛著蒼白色。
“憶淺。”
“誒。”陳憶淺立刻走過去,時筠斐眯著眼,“你和南絮關係很好嗎?”
陳憶淺愣了愣,“算不上好,她總主動找我。”見時筠斐臉色清冷,再想想已經失去的沈沐夏,她怕再失去時筠斐,“時總,我以後不跟她來往了,我……”
“為什麼?”時筠斐睜眼,慢吞吞地坐起身,“你繼續和她做朋友,不過別交心,多觀察。”時筠斐食指和中指比了比自己的眼睛,“不光是眼睛,用心看南絮這個人怎麼樣。”
陳憶淺不明所以,時總是在懷疑什麼?時筠斐揉了揉腫痛的眼睛,輕聲說:“我懷疑是南絮在搞沈沐夏和展汐之,這事你保密,你就先觀察著。”陳憶淺聽得心裏難過,南絮真如沈沐夏所說的那麼不好嗎?做人為什麼不能善良點呢?
“時總……”
“你自己的流量自己管好,別老讓人家蹭你的流量。”
陳憶淺低下頭,嗯了一聲,說不出的低落,她或許有些才藝,但除了才藝,其他的都不行。
“你回去吧。”時筠斐趴在桌子上悶聲說,“以後寫歌詞也少熬夜,不要透支健康。”時筠斐告誡陳憶淺,自己的手卻是按著胃,她忘記上頓飯是什麼時候吃的了。
“時總,我餓了,能請您陪我吃個飯嗎?”
時筠斐不動,陳憶淺冒著膽子拉了拉時筠斐的衣袖,“時總,我一個人不敢去餐廳,路上要經過一段黑漆漆的廊道。”
時筠斐長長舒了口氣,像是深深的歎氣,“下次自己提前準備吃的。”時筠斐起身,陳憶淺欣喜地點點頭。
到了餐廳,時筠斐軟在沙發上,她其實想睡一覺,累得大腦已經無法轉動了。
一想到明天要對展汐之下達懲罰,時筠斐的心疼得痙攣,她親手培養的人,現在要親手毀掉……時筠斐想得眼眶酸痛。
“時總,給您點了一份粥。”陳憶淺端過來,非要央著時筠斐吃掉,“您不吃,我喂您吧。”
公司的同性緋聞夠多了,時筠斐坐起身,“我自己來吧,你趕緊吃,吃完早點回去。”胃裏開始暖乎乎的時候,時筠斐感覺心更疼了。
漫長的夜,從不缺失眠的人,沈沐夏滿腦子都是展汐之,她攬下所有責任,是為了保全自己,沈沐夏都知道。
展汐之,你若是那般愛我,為什麼當初要一再地傷害我啊?直到現在也是推開我,愛情不是應該兩個人往一起走的嗎?為什麼從我們走到一起那天,我們就開始漸行漸遠了?
對於展汐之,沈沐夏不曾放下過,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心底若說計較是有的,若說計較到恨倒不至於,沈沐夏對於展汐之處理和時筠斐的事兒上,她始終無法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