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不如開封府諸人了解啼花。
“小小王爺,你想不想賺錢啊?”某人用標準的唆使兒童犯罪嘴臉,無視身前身後數道警告殺人的眼光。
“想!” 趙仲铖答應得很痛快,在曲解誤會的前提下,他把某人不懷好意的利用當成了件好玩的事。
“OK!”某人肆無忌憚地再度抓抓小小金山頭皮,摟著他直到展昭麵前:“說吧,說了就有一千兩——我九你一(這是最重要的話不能說漏)!”
“說啥?” 趙仲铖一頭霧水,兩隻圓溜溜清澄的眼珠,落到展昭的配劍上,被那劍訣墜的火紅穗子吸引了去。
“啼花——”展昭有一拳打扁某人的衝動——玩他們兄弟幾個也罷了,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懿王府的兩位大小王爺!她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若非秉執職責,真想隨便扣她個莫須有的罪名,抓起來丟進大牢裏,免得放出來禍害人間。
“小小王爺,這位叔叔——他們在找一個人哦——找到這個人,就有一千兩的賞金——換句話說,就是你憑自己的雙手勞動掙到了一千兩。”啼花輕言細語,循序誘導,看到趙仲铖亮起來的眼睛,她明白收到了成效。
其實,展昭沒領會到啼花轉彎抹角的用意。從懿王府討人,還是個目前尚不知其為何身份的人,冒失開口,隻怕碰一鼻子灰,倒不如從懵懂的小小王爺身上著手,哄他自動交出來——臉上好看,賞金也一分不少。(估計最後趙仲铖也不會認真跟她計較那一百兩的。)
“我懂了,找什麼人,說出來——我家有很多仆役,都可以幫忙。”
“小小王爺,那人——遠在天邊,近在——你身邊啊——”
“啊?!”
趙仲铖楞了,眾人呆了,旁邊一直帶著笑意聽的趙宗實哈哈一下,笑出了聲: “啼花姑娘,你們要帶走我懿王府的什麼人,指名道姓,實說好了——隻要不打緊,本王送給你就是!”
身邊一大群女人,哪個不問他要東要西,有直接的也有含蓄的,但象啼花這種兜了一個大圈子又一個大圈子還左顧右言它的人,實在少見。要也罷了,事先又巧立名目為自己標榜起一個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越想越好笑,忍不住看著啼花,又大笑了數聲。笑得啼花滿麵飛紅——而旁人,遲鈍的還在費勁理解其間何意?
回家吧,姐姐!之八
招待眾人進入花廳落座,待下人奉上茶,趙宗實才慢悠悠地問有點汕汕的啼花:“啼花姑娘,不知道你所要的,是我府中什麼人?”
十餘道期待的目光盯住那張潤紅的薄皮小嘴——用不用跋山涉水去尋找餘大人姐姐芳蹤,辛苦的大海撈針,全在這某人的幾句不負責任的話上了。
某人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看她局促扭捏半天恨得有人快忍不住衝上去大刑侍侯之際,終於開了尊口:“小王爺,還記得那天我們賞梅嗎?”
啥?——賞梅?!
幾個人至少有兩個肚子同時冒出股莫名酸水,怒視某人同時不忘狠瞪一臉傻笑的金光一眼——人家還有閑情逸致賞梅,哪裏淪落到需要救濟的地步?!
“當然記得——”趙宗實悠悠一笑——那算是他記憶中最愉快的一次約會,印象深刻到事後臥床三天(因為嚴重感冒)——怎麼可能忘記!
啼花耀出一眼星星:“那——小王爺,你也該記得,後來帶我去你書房,經過一個庭院,有一個正踩著凳子掃房簷積雪的丫鬟吧?”
其實那天打掃搞清潔的不止那個丫鬟,在場還有許多人,隻不過湊巧那丫鬟登高時露出了她的一條瘸腿,給啼花遠遠瞄見,好奇之餘留了點意而已。實際上,現在那丫鬟站出來,她都不一定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