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杭城有個朋友,我當他大哥處的,他的表妹要來都城旅遊,今天下午到,他喊我去接,我這兒正好有事走不開,不如你幫我去接一下?”
崔藝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午幾點?”
“兩點半左右。”
“成,沒問題,你是要帶我舅跟你家老爺子見麵?”
“是啊,所以走不開。藝表哥,我先提醒你一下,那個表妹是單身,跟小至同歲,杭城本地人,家裏呢也是盼著她找個本地人,重點是,她剛剛失戀,你注意把握機會。”
崔藝明白阮濱的意思,笑了一下,問:“剛剛失戀啊,那會不會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阮濱:“就是要趁這個危啊,你好好把握,據我所知,人長得不錯。”
崔藝笑笑,“行了,你把我舅舅一家招待好就成。”
阮濱拍拍胸脯保證,“那是必須的。”
——
君蘭會所,貴賓廳
阮勇年和鄭玉淑已經在貴賓廳裏等著,阮勇年穿著正裝,還特意係上了領帶,因為大病一場,西裝顯得有些大,但那老幹部的氣勢還是在的。
鄭玉淑也是盛裝打扮,脖子裏的一串珍珠項鏈,顯得她既高貴又親和。
“老爺子,我的頭發會不會盤得太高?”
“剛好??我會不會看起來沒精神?換個椅子坐會不會更好?”
“不用,換椅子坐你的腰受不了的,這樣看起來精神著呢,別緊張。”
“誰說我緊張了!”阮勇年堅決不肯承認。
盛裝打扮,不為壓製對方,而是對這次見麵的看重,更是對對方的尊重。
阮勇年:“問問濱看,到哪了。”
鄭玉淑點頭,拿起手機正要打阮濱的電話,阮濱的電話就先進來了,她趕緊接了起來,“兒子,你們到了沒有?”
“到門口了,馬上來。”
“誒,好好。”
五分鍾後,貴賓廳的門推開了,阮濱帶著夏至,以及她的家人都來了。
夏至一直都很緊張,雖然阮濱的父母都接受了她,可未必能接受她的家人,特別是像小天這樣的特殊情況。
夏至的擔心,也正是夏正東的擔心,原想著不讓小天來的,但既然是談婚論嫁,那又有什麼可避諱的。
誰知,他們一進來,鄭玉淑就看著小天說:“這就是夏天吧,多帥氣的一個小夥子,過來叫我瞧瞧。”
小天也不怕生,之前就在阮濱手機裏麵見過兩位,夏至拉著他走到鄭玉淑的麵前,小天就主動問好了,“伯父好,伯母好。”
鄭玉淑誇獎道:“誒,你好,還挺懂禮貌的,都是爸媽教得好。”她的目光又轉向了夏至的父母,“親家,你們不容易啊。”
夏正東和何莞,兩顆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來之前阮濱就說過他父母並不介意小天的問題,但沒有親眼見到,他們也還是擔憂著。
夏正東開口道:“我們家小至在都城這麼久,我得多謝你們照顧她。”
一直坐在輪椅上的阮勇年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說:“不如大家都坐下說話?你們都站著的話,我也要站起來。”
阮濱:“是啊,叔叔阿姨,坐下吧,小天過來,坐這兒,我點了你最愛吃的雞翅膀,呆會兒多吃幾個。”
夏天拍著手笑,“好耶,謝謝濱哥哥。”
入座,夏天正好坐在鄭玉淑的對麵,鄭玉淑眼中滿是心疼,“多好的孩子啊,怎麼就??兒子,李院長明天有空嗎?他對小天的病怎麼說?能恢複嗎?”
阮濱:“已經約好李院長了,明天上午過去,小天的病不可逆轉,能恢複到這樣已經是最好了。”
夏正東:“親家,多謝你們關心,這麼多年我們也接受了這個事實,無妨,至少小天這樣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
服務員開始上菜,阮勇年作為東道主,說:“聽小至說你是大廚,不知道這些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夏正東:“合,我們當廚師的,沒有不合的口味,什麼都吃。老爺子,小至說你喜歡吃她做的醬牛肉,不是我吹,我女兒那點手藝我都瞧不上眼,改明兒有機會,我給你嚐嚐我做的醬牛肉,如何?”
阮勇年:“好啊,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一道菜,立馬把兩位父親的距離給拉近了,之後一切順利,房子車子都是現成的,先領證後辦婚禮,考慮到阮濱的特殊情況,婚禮的地點選在了杭城,在都城隻辦一場答謝宴,就邀請一些親戚朋友吃一頓。
兩家人和和樂樂的,一點都沒有拘束。
結束之後回到家,在陽台,何莞悄悄地對夏至說:“小至,婚禮辦在我們那裏,像不像是我們家招上門女婿?”
夏至點頭道:“像!媽,對他的家人,您還滿意嗎?”
何莞拍拍她的手,說:“滿意,都是盼著你們過得好,能這樣已經是最好的了。難得的是他們對小天也不避諱,有什麼說什麼。”
母女倆正說著,阮濱走來問,“說什麼呢,這麼好笑?說出來讓我也樂樂。”
何莞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本子來,“說這呢,給,我們家的戶口本,特意帶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