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西外環轉了半圈,最後在一處隱秘又破舊的村莊口停下。

這次下車的人隻有鄧州和王四海,兩個人一前一後,中間始終保持著五步距離,一路上東拐西拐,直走到一個死胡同時,才停下腳步。

而這時的王四海,眼上早已沒有眼罩,雙手也獲得鬆綁,看著眼前破舊不堪的院落,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看向身邊的鄧州,“主子在裏麵?”

後者輕微點點頭,也許是覺得氣氛太過嚴肅,他輕微扯了下嘴角,隻是他這樣的動作讓王四海看到後,心堵的厲害,想開口說幾句話安慰對方,到最後卻化作一聲歎息,拍拍鄧州的肩膀後,就獨自跨入那間院落。

鄧州神色不變,耳朵悄悄豎起,渾身緊繃,麵帶警惕的觀察周圍的一切,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沒過多久,院落裏傳來一聲慘叫,讓守在門外的鄧州,眼皮重重一跳,背在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緊緊嵌在肉裏。

五分鍾過後,他身後的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一道身影,但那個人帶著一副麵具,隻露出堅毅的下巴,身上那股冷酷的氣息,莫名壓的鄧州喘不過氣,他頭顱微低,神情恭順站在原地,等著麵前這位煞神開口。

“裏邊的那位,你從哪裏給我帶來的,再給我送回哪裏去。”性感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入鄧州的耳膜。

“是,那,您還有別的吩咐嗎?”鄧州一番思索後,嚐試著問眼前的人。

“王錦程那裏不可以有一絲鬆懈。”語氣裏的警告意味極濃。

神秘麵具男子在說完這句話後,就邁開腳下的步伐,轉瞬間消失在鄧州的麵前。

呼!

鄧州在感覺不到男人留下的氣息後,才放鬆下來自己的情緒,內心暗自呼口氣以後,才想起院內還有一個人,就急忙跑進去。

但他在看到王四海趴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情景時,眼裏閃過一絲波瀾,他先是將人上下查看了一遍,見沒有生命危險,就獨自將王四海抗在自己的肩頭,按照原路返回。

隻是他緊握著王四海手臂的力道,出賣他隱藏的情緒。

王秀敏迷迷糊糊之間,隱約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一直重複幾個字,喝水,水,水。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聽,可等她意識慢慢回籠在腦海裏,不經意抬頭看向對麵時,才發現剛剛才被帶走的王四海,還躺在他出去前的位置上,隻是這一次跟剛才不同。

王秀敏輕輕嗅著空氣中傳來血腥的味道,後知後覺的發現王四海渾身都是血的趴在那裏,一動不動,她內心感到驚訝,不敢置信,難道是為了她?

王秀敏就這樣一直盯著王四海,眼裏情緒變化無常,好像陷入某種回憶之中。

風芯瀾婚後的生活,與原來沒有什麽大的變化,每日依舊能享受到風燁磊親手製作的美味餐點,隻要她出門風燁磊肯定會親自接送,兩個人像連體嬰兒一樣,隻要有空就會黏在一起。

這讓最近頻繁出入風燁磊公司的韓澗,每次見到風燁磊臉上流露出甜蜜的微笑,內心都默默流淚。

他總算知道周錦為何這次寧可在家休息,也不願意出現在風燁磊的身旁。

這就是結婚後燁磊每天的工作狀況,老婆的指令就是聖旨,不管什麼時候什麼時間,隻要風芯瀾有要出門的打算,他這個做丈夫的肯定奉陪到底,並且每個一段時間就會給風芯瀾打一通電話,他忍不住內心懷疑,燁磊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緊張過度了,好像風芯瀾會跑似的。

“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嗎?”風燁磊覺得韓澗韓澗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這才開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