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連忙有人笑道:“我們主要離得遠,來不及阻止!”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現在反正也還算沒有完全撕破臉,所以有人道:“是啊,我們希望慕總能夠早日康複,帶領我們慕氏集團再創輝煌……”
“那……如果承景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呢?”季星塵話鋒一轉:“正如我剛剛在會議室外聽到的,你們就要彈劾他,想要重新扶持一位總裁?!”
張董從來都是挑事的:“我們不過也是為了慕總好,慕總退居幕後,一樣每年能夠拿到相當可觀的分紅,還不用因為操心耽誤身體,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記得古語有雲,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季星塵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你們不是承景,又憑什麼替他做出你們眼中認為的最好選擇?!你們知道他要什麼?你們又知道怎樣才是對他好?”
她頓了頓,語氣加重:“還是說,你們隻是打著為他好的招牌,做一些對你們自己好的事?!”
其實之前的時候,幾乎都是季星塵口中的意思了。但是,既然那層窗戶紙沒有捅破,自然大家臉麵都還留著。
如今,季星塵直接這麼開口一問,眾人心虛之際,也為之語塞。
向來談判也好,什麼也好,都講技巧和規則。哪個會像季星塵一樣,直接將麵子掀開,把血淋淋的現實揭露給所有人看的?
也正好是因為不按照常理出牌,所以,見眾人還沒回答,季星塵又道:“承景是慕氏集團的總裁,是慕氏的最高決策者,同時,也是慕氏最大的股東。如果各位不想尊重他的話,各位的股份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們並不挽留!”
這句話一落,頓時有人急了,說話的語氣也帶著幾分無禮:“你不過隻是慕總的妻子而已,有什麼資格對著我們股東大會指手畫腳?!”
季星塵冷笑:“我為什麼沒有資格?承景和我結婚的時候,和我做了財產公證,他將他旗下所有的資產,包括股票,都公證為了我們的共同財產。按照帝國的法律,夫妻雙方的共同財產,兩人持有平等的決策權!所以,我也是慕氏的股東,我憑什麼沒有資格?!”
季星塵說話的時候,氣勢甚足,隻是,搭在慕承景輪椅扶手上的手,卻不由有些冷汗。
因為,剛剛她說的這些都不是真的,如果慕承景不配合的話,她必然很難堪……
畢竟,慕承景一半資產,那將會是多少財富,如果慕承景以為她覬覦那筆可觀的財富,豈不是……
然而,她的手卻突然被一隻溫熱幹燥的大掌握住,並微微用力。
季星塵一低頭,就看到慕承景帶著些許笑意和肯定的眼睛。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他是支持她的。
所以,季星塵繼續道:“而且,大家都知道,我代表季家,所以,你們做什麼決定,是不是應該也考慮一下季家?畢竟,同時得罪帝國兩大豪門,這個選擇是不是有點不妥了?”
一語落下,在場的人各懷心思。
很快,就有人出來圓場。而這時,慕承景的助理容溪和冷赫也開口道,慕承景的身體不允許,需要離開了。
回到車裏,慕承景一邊捏著季星塵柔軟的小手,一邊微笑道:“小嬌.妻剛剛表現很好,沒想到平時看你像個小綿羊,原來小綿羊發威老虎也怕啊!”
季星塵不由瞪了他一眼:“人家明明是幫你,你不說謝謝,反而調侃我!”
“星塵,你這麼護著我,我很感動。”慕承景突然一收玩笑的模樣,聲音低醇,落在她的耳邊。
季星塵覺得自己的半邊臉頰似乎紅了紅,心跳竟然快了幾分。
她罵自己沒出息,慕承景一句撩.人的話她就快受不了了。
於是,她轉移話題:“那我今天不去,你就讓他們那麼欺負著?”
“不會。”慕承景道:“我原本也打算把你抬出來的。”
見季星塵吃驚,慕承景解釋:“我刻意裝作快不行的樣子,他們覺得似乎可以不用心急,隻等我死,所以暫時不用行動。而且,把你抬出來,他們摸不清你和季家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共識,會有所忌憚,也就為我爭取了一些時間。”
季星塵不由困惑:“你身體不是好了很多嗎?除了行動不便,其他的不都還好麼?”
對她又抱又親的,她都快被吻暈了他還沒事,證明他肺活量也不錯!那傷也不會嚴重到哪裏去吧?
慕承景卻道:“以後你就會知道。”
他現在是真的沒有時間,國內很多勢力蠢蠢欲動,總統府那邊也不太平。他原本隻是經商,並不從政,所以,扮演慕承爵已經讓他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