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滾燙,灼熱著她的皮膚,層層過電。
隔著他的居家褲,那種侵略占有的氣息,卻分毫不少。
路心璿的大腦瞬間驚醒,她睜開眼睛,看著他因為情動而泛紅的臉頰,還有緊閉的雙眸,儼然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這樣的情潮裏。
“慕承燁!”她用力避開他的唇,在他又吻過來前大聲地喊了他的名字。
慕承燁一怔,掀開眼皮,放在自己腰部正要除去自己身上障礙的手頓時停頓了半秒。
視線緩緩聚焦,最後鎖在身下女孩的身上。
她臉頰緋紅,眼底帶著水霧,看他的眼神卻不似三年多以前那般毫無雜質的迷戀,而是複雜到讓他幾乎看不懂。
“不要了。”她的語氣輕緩,帶著幾分哀求:“放過我吧!”
他一愣,隨即有難以名狀的酸澀感從心底湧出,沒有繼續動作,也沒有離開她的身體。
“承燁,我們這樣不好。”路心璿又道:“我們不是三年多以前的我們了。”
她的話,好似一柄刀,明明從耳朵裏捅進去的力度很平緩,可是,卻有尖銳的刺痛,直直蔓延到了他的心底。
疼痛席卷了四肢百骸,抽掉了所有的情.欲,隻剩下那種無法言喻的無力感,窒息著他的呼吸,讓他深切體會到,原來這世間,真的有無法追回的曾經,有怎麼努力也終究錯過的人。
慕承燁閉上眼睛,抱緊身下的路心璿,沒有說話,而是將呼吸緩緩地吐到了她的肩窩。
路心璿沒有推開他,他也沒有繼續怎樣,兩人便以這樣的環抱方式沉默著。房間很暗,熒幕上交替的光影落在二人身上,仿佛將他們也放進了那個電影裏。
房間裏,隻有電影裏的對話聲不斷傳來。
“她死了。”
“世間除了生死無大事,她卻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我們終究不可能。”
他聽著那些話,想到當初落下懸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他也曾想過,他死了會怎樣?
可是,他跨越了生死的邊境,終於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想要的,終究徹底失去了。
誰說除了生死無大事的?
慕承燁緩緩撐起身子,看向懷裏的路心璿。
她明明離他很近,可是,這一刻他卻覺得他們從未有過的遠。
懷中人終究好似指間的沙,握不住,風一吹就散了。
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聲音還有幾分沙啞:“對不起。”
她結婚了,他不能這麼做,否則,就是強迫她出.軌。他不想成為介入別人婚姻的男小三,更不願意她的身上貼上任何汙點。
慕承燁慢慢從路心璿身上下來,他站直身子,道:“我去洗澡。”
她點頭,看著他背影消失在客廳的時候,電影恰好正在唱片尾曲。
路心璿慢慢坐起身,隻覺得額頭上還留著慕承燁溫熱的味道,她長長地吸了口氣,起身開了燈。
慕承燁再次出來時候,路心璿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他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到她身邊坐下。
關了投影,他好似終於下定決心一般,放下毛巾,看著她認真道:“心璿,我們不賭氣,你說實話,你和他在一起幸福嗎?他家人對你好嗎?”
路心璿垂在身邊的手微微收緊,抓著沙發,過了幾秒才慢慢放鬆開來。
他越這麼問她,就越挑戰她的毅力。為什麼,三年不見,他變得這麼成熟又溫暖。如果……
她拚命壓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直視著慕承燁的眼睛,點頭:“嗯,很好。”
說完,她又道:“我和他認識的那天,你剛好訂婚。你應該是看到我的了吧?我當時就在你們訂婚酒店的對麵,後來,我在大屏幕上看到你們訂婚,我就走開了……”
慕承燁打斷她的話:“心璿,我和季星若,可以解釋!我從來沒有……”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路心璿低歎,但是又有什麼用呢?你終究還是娶了她啊!推開我,當著全世界的麵娶了她。
她繼續道:“我當時心情不好,路上走的時候沒有注意,被一輛車撞了。“
慕承燁聽到這裏心頭一緊:“嚴重嗎?撞到哪裏了?”
“腿崴傷了,不嚴重。”路心璿道:“那個司機就是他,他送我去醫院,日夜守著我,甚至在我給你打電話被掛後,安慰我……”
慕承燁:“……”
原來,他們那麼早就認識了。而且,他從不曾想過,是自己親手將心愛的女人送到了另一個男人麵前!
“後來,我因為不想在A市,所以去了他父母家那邊。”路心璿道:“那段時間,他們都很照顧我,我長這麼大,從沒體會過來自陌生長輩這樣的關愛。”
她說到這裏,眼底已經閃著淚花:“我爸媽在很小時候就離開了我,我其實一直都想要感受一下父母的關心的。是他們,讓我第一次體會到那樣的天倫,讓我覺得很溫暖,因為,他們真的把我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