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趁沒有成為高齡產夫之前,還是把老二生了吧,不然我總覺得將來會後悔。”
掛電話之前,阮宇又補了句:“而且吧,我家飛揚他很想要。”
阮宇和駱寒同屆,但是比駱寒小一歲。今年剛好35歲整,過了這一年,就真的被劃分到高齡裏去了。
路星辰回憶了這幾年與駱寒偶爾談起的誰誰誰生二胎生兒子的事情,男人語氣表情都淡淡的,似乎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現在,卻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味兒!
路星辰覺得有必要再一次深入和男人探討一下。
不然,他怎麼都不安心。
心裏有事,路星辰整個下午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一到下班時間,就拎著公文包衝了出去。
電梯門“叮”地打開,何金堂正拉著駱老頭從裏頭走出來,兩人不知說了什麼,駱老頭漲紅著臉,非常不悅的樣子。
“小路,下班了?”何金堂看到路星辰,立刻帶著笑問。
路星辰邁出去的腿隻能收了回來。
“何老,駱老,你們好。我這剛下班,準備回去呢。”
何金堂拉住路星辰的胳膊:“既然下班了正好,我和老駱正在爭論一個老玩意兒,他非要說我的想法是錯的。”
“你就是錯的,你隻看到了表麵,根本沒有好好深入透徹去體會體麵的東西。”
何金堂嘖聲道:“老駱,你這話怎麼說的這麼陰陽怪氣的?”
“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膚淺!!!”駱老頭一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臉漲的越來越紅,像是喝了酒一樣。
路星辰:“……”說的好像大爺您沒錢似的。
何金堂覺得自己沒辦法和駱老頭溝通了,死死拉著路星辰:“小路,你來給我們評評理。”
路星辰:“……”救命啊他想回去啊!
·
好不容易擺脫掉兩個加起來快要一百五十歲還在一起老吵架的人,路星辰心急火燎地回了家。
他現在已經很習慣自己開車上下班了。
駱寒是很願意親自接送他。
但是路星辰是真的不舍得讓男人這麼辛苦,繞大半個寧城的路,隻為了來接一下和送一下他。
老夫老夫了,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自己做吧。
相愛是互相的,寵愛也是。
經過這麼多年,他越發明白這些道理。
路星辰停好車,拎著公文包大步朝著大宅方向走去。
剛進門廳,一陣輕而急促的腳步聲就傳了出來。
路星辰嘴角的弧度瞬間勾了上去。
“小爸爸!”作為一個四周歲的小姑娘,駱乖的說話能力在同齡人中算是非常優秀的。
但是她小時候不知為什麼,老是發不好“爹爹”這個音,總是叫路星辰“爸爸”。
為了有所區分兩個人,路星辰便讓駱乖叫他“小爸爸”,叫駱寒“大爸爸”。
雖然後來駱乖已經能非常清晰的發出“爹爹”的音,但是這個習慣還是沿用了下來。
作為一個外來者,路星辰還是喜歡聽自家女兒叫她爸爸。
尤其駱寒不在的時候,駱乖還會把“小”字去掉,直接叫他爸爸。
駱乖這會兒叫他“小爸爸”,那就說明,“大爸爸”在家。
路星辰彎下腰,把駱乖抱了起來。
小丫頭從善如流地在他臉上啾了一下。
十來秒後,駱寒也走了出來。
他見路星辰抱著女兒往裏走,走過來幫他分擔掉手裏的公文包,還順手點了點駱乖鼓起的小臉頰。
去年中旬的樣子,駱海研究生畢業歸國,開始正式接手一些駱家的生意。
從那時起,駱寒就依他曾經所說的那樣,將很大一部分駱氏的內部管理分攤給了他。
他也因此有了更多時間享受這種家庭間的天倫之樂。
駱乖朝他擠了擠眼睛,嗲聲嗲氣叫了聲:“大爸爸。”
然後目光轉到路星辰臉上,左右互看了下,說:“我最喜歡和兩個爸爸在一起的時候了!”
路星辰忍俊不禁:“這丫頭就這張小。嘴,最甜。”
駱寒眼含笑意:“嗯,像你。”
路星辰彎起了眼睛。
一大一小十分相似的兩張臉湊在一起,眼睛裏都裝滿了星星,生動而可愛,駱寒的心柔軟成一片。
他伸手,點了點路星辰的臉頰。
路星辰朝他做了個要咬人的表情。
笑容終於蔓延到了男人整個臉上。
他有些受不住地別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