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托盤,托盤放下後,一個秀麗的女人坐下來,盈盈帶笑,隻是笑容不達眼底,錢多多咬著勺子,喊道,「佳佳,好久不見。」
齊佳佳含笑喝了口飯堂配的湯,「不算好久,上個星期不是還見,那時你和沈少不正好著,隻是沒想到這麼快,你就得單獨吃飯了。」這話又酸又嘲諷。
錢多多心裡一沉,臉上則笑容燦爛,「單獨吃飯也沒什麼不好的,那也比什麼都撈不著好。」她原是無意,也不想鬧僵,誰知她一上來,就說了這麼酸的話,這不是找個借口讓她反擊麼。
果然話一出,齊佳佳臉色微變,是啊,她確實是什麼都撈不著,以前有個木琉璃擋在前頭,等木琉璃好不容易死了,卻來了個莫瀾,本身在大學兩個人是沒什麼話講的,也並不親熱,莫瀾一畢業竟然嫁給了她心心唸唸的沈皓厲,這怎麼能令她服氣,百般找機會去接近莫瀾,做那中間的小推手,又是讓柳青禮霸佔莫瀾,也讓莫瀾對沈皓厲愈發反感,至此,見他們的婚約,成了個陌生的空殼,本以為這樣她的機會就來了。
誰知莫瀾竟然不知抽了什麼風,竟然變了性子,要和沈皓厲好好過,為了接近沈少,特地還到他公司應聘,勢必想拿下助理的位置,竟然說已經定好了人,想到莫瀾也得不到這職位,她就退而其次地進了銷售部,想說至少是在同一層樓。
哪知,她已經上班一個星期了,莫瀾卻直接空降到沈皓厲的身邊做助理,聽著別人談論,沈少和沈太太的恩愛,甚至是夏家那場舞會,兩人在車門上接吻,知道這些恨得她牙狠狠的。
「那你現在可撈到什麼了?你以為沈少對琉璃的感情是你隨便就能夠破壞的嗎?莫瀾,我早說了,你會後悔的,你看你現在,你們一點風吹草動,公司裡的人就能撲到一點影子,你敢說你現在和沈少不是在鬧冷戰嗎?」齊佳佳也不客氣了,長久以來沒有得到,心裡的毒瘤長得愈開,莫瀾怎麼會知道,每年木琉璃忌日都是她陪沈皓厲去的,她以木琉璃是好朋友的苦苦哀求才讓沈皓厲帶她去,自以為在他脆弱時可以陪在他身邊的,誰知從來都是她妄想著,而他無動於衷,憑什麼這個什麼都沒做的莫瀾能得他垂憐。
一席話,說得錢多多手指發涼,沒錯,齊佳佳之前就和她說過了,大意也是一樣的,和沈皓厲對她的態度完全一致,連個齊佳佳都這麼瞭解他,她竟然如飛蛾撲火似的,即為他疼孩子又為他做飯,甚至連身子都給了他,換來了別人的笑話和她的自嘲。
也許,齊佳佳一直在等這個機會,笑她的機會。
「其實我撈到了。」錢多多突然歎息道,她的怒火遼起了幾分鐘,又消了下去,因為她除了去殺了沈皓厲,沒別的方式能令她消氣,既然做不到,她換個方式來對待她和沈皓厲之間的問題。
齊佳佳正笑得惡劣,聽她這麼一說,頓了下,滿眼疑惑。
「我撈到了教訓,從現在啊,我退出了,你們愛怎麼玩就去怎麼玩。」冷冷地說完這話,也不顧齊佳佳訝異的神色,她丟下沒吃到幾口的飯盒,轉身離開飯堂。
半響,齊佳佳似乎才從她的話裡回神,望著被拋棄的飯盒,齊佳佳酸澀地笑了下,喃喃自語,「不是說了,你會後悔嗎,其實,我也後悔了。」
她為了沈皓厲花了太多精力了,那個叫木琉璃的女人,還是死死地扒在他的心口,如硃砂般,不曾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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