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冉在前台開了一個套房,霍譽銘從譽宏離職後她並不清楚他身邊還留著誰來幫忙處理事情,所以給這段時間負責接送她的司機兼保鏢打了個電話,讓他給霍譽銘買了一套新的換洗衣服過來。
推開套房的門,梁舒冉把包包扔在沙發上,一邊將披肩的黑發隨意挽在腦後,一邊對黑著臉的男人說道,“你先在這裏等我一會兒,如果實在受不了,就把褲子脫了。”
說罷,她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下,白淨好看的腳丫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轉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霍譽銘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皺著眉頭,“去哪裏?”
梁舒冉腳步一頓,眉眼淡笑了下,“去幫你把浴室先刷一遍。”
話音落下,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不多時,隱約能聽見浴室裏麵傳出來的水聲。
霍譽銘低頭瞥了眼被打濕黏糊糊的西裝褲,躊躇了幾秒鍾,長腿邁開走向了浴室。
浴室門沒關,一眼就能看全裏麵的所有。
他靠在門邊上,眉眼沉著看女人光著腳丫踩在瓷磚地板上認真地清理打掃著浴室。
出席這種酒會,自然都是精心打扮的。
黑色的一字肩小禮裙,將她弧度姣好的天鵝頸,線條美好的香肩,性感精致的鎖骨,完美的呈現,而不規則的裙擺,恰到好處的露出她勻稱纖細的腿。
她的皮膚很白很幹淨,真的是那種白裏透紅嫩得能掐出水來細膩,所以特別適合黑色,尤其是在白熾燈下,伴隨著她的動作,搖曳而若隱若現,描繪出一種無法言語的風情。
撩得人心蕩漾。
被美景所誘惑的男人,也沒有客氣,悄無聲息地來到她的身後,長臂一伸,圈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梁舒冉微驚,“霍老師,你沒看見我在打掃麼?不要來妨礙我。”
男人充耳不聞,反而沉聲問她,“你去找程默做什麼?”
“沒什麼,有些事情想問問他而已。”
霍譽銘低頭貼在她的臉頰上,若有似無的磨蹭著,親昵又曖昧,漫不經心地繼續追問:“什麼事情?”
浴室盥洗台上是一麵鏡子,被擦拭得很幹淨,梁舒冉抬眼,看著鏡中蹭在她身上的男人,情緒很淡,“霍老師,這個問題我必須回答嗎?”
男人輕皺眉,低低道,“是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
“霍老師,就好像你也有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情一樣,我同樣也會有不想讓你知道的秘密。”
梁舒冉的唇形很漂亮,塗著西瓜紅的口紅,顏色不會很深沉,當她的唇角輕輕上揚挽出微笑,顯得年輕美好又張揚出一抹嫵媚,煞是迷人。
她說:“誠如你所說的,公平點。”
他一聽這話,立馬就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
梁舒冉並不打算挑事招架吵,見他眉眼透出不悅的神色,她立刻關掉水,在他懷裏轉過身麵向他,沾了水珠微微泛著涼意的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微微踮腳親了一下他的下巴。
“好了,你先洗幹淨吧,我已經讓司機給你送衣服了,我出去等你。”
他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啞聲道,“褲子髒了。”
梁舒冉點著頭,“我知道,所以才讓你簡單衝個澡啊。”
男人眉宇間的皺褶漸漸消散,換上了淺淺的笑意,他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低聲道,“那酒是程默喝過的。”
梁舒冉莫名地哂笑了下,“然後呢?”
“沾有他唾液的酒,太髒。”語氣還挺委屈的。
梁舒冉:“……”
“我不想碰到,哪怕一星半點,”男人嗓音低沉,“所以,你幫我把褲子脫了。”
“……”
梁舒冉盯著男人滿滿嫌棄的臉,被他氣得反而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