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空間沒有食堂和宿舍那麼大那麼寬敞,但是容納十幾個人活動完全不成問題。
四周牆壁上貼滿了色彩字母塗鴉、鄉野春光、山林風景之類的各式壁紙,就連頭頂懸著吊燈的天花板上都貼滿了“星辰大海”的壁紙。
地麵上也相當講究,鋪著厚厚的棕色的羊絨地毯,薛白有點不忍心的邁步踩了上去,一片軟綿。
正對麵的牆邊兒是一排對門口豎放的躺椅,看來是“休憩區”。
右手邊是近牆,靠外這邊擺著一個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書籍。稍稍靠裏的地方,則是亮色調裝飾的電視牆。電視牆上方掛著一塊兒電子表,中間則是一台估計六十多寸的壁掛電視。
因為房門靠右,左邊就是縱深的空間。靠門這邊兒一溜兒向裏居然很人性化很出人意料的擺了一排各式各樣的遊戲機——也就是街機。
街機一路延伸到左牆,隔開兩個座位的距離就是一台銀色的格外氣勢的雙開門大冰箱。
冰箱往右隔著兩米就是類似就餐區,擺著一張飯店包間裏的那種旋轉大餐桌和一圈兒座椅。
用餐區再右邊兩米遠就是全景式的廚房,廚房直接開到了與門這麵相對的“北牆上”。
北牆從廚房那邊延伸出來就是貼著男女標識的盥洗室以及額外分出來的男女WC間。隔著一道博古架式屏風的這邊,是一隻兩米的中式古風酒櫃,正好挨著豎放了一排躺椅的“休憩區”。
而整個休息室正中間的偌大地方,就隻有圍三缺一成“匚”形的沙發區。
相比起孤零零的就掛了些書畫的宿舍,休息室這裏當成“宮殿”還真不過分。
不過薛白倒不至於被這副擺設給“驚到”,稍稍因為落差而驚詫之後,他立刻恢複了冷靜,首先回頭檢查房門。
果然,休息室的房門和宿舍一樣,同樣是“壞”的,隻能關不能鎖。
‘這是生怕玩家躲起來嗎?’
薛白皺著眉頭鬆開把手,不由暗自琢磨。
‘可是不能鎖門貌似也沒什麼用吧?找東西把門堵了不就得了?不照樣能讓人進不來?照樣能安全躲過午夜12點的危機?’
‘……也不對……躲得過被殺躲不過投票,而且說起來躲著越到最後越容易被人懷疑上……特別是孤零零一個人躲著,別人看不到的話太容易被定性成殺手了……’
‘要不然找人搭夥躲——也不行,真把門封了兩人或者多人都待在休息室過夜,萬一對方是殺手——那不是作繭自縛?’
‘……這麼說起來躲不是白躲了?……MD!係統這是故意讓人猜忌啊!’
‘如果所有房間都能上鎖,大家都各自躲起來就沒第一種顧慮了。偏偏所有門都沒辦法上鎖,這樣玩家自己一旦自己創造出一間‘安全屋’,這是活生生引火上身……’
薛白越想越多,頓時打了個哆嗦。
他已經感覺到了來自係統的深深惡意。
‘這麼說起來想要安穩的活下來決不能單純靠躲了……不過一個人掛單看來也不妥當……應該找個人合夥才行。’
薛白捏著下巴細細琢磨,越想越覺得應該如此。
‘找個人湊成小隊一塊兒行動的話,應該問題不大。就算對方是殺手,第一回合也不太可能弄死我吧?不然的話嫌疑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也不能不防,實在不行幹脆頭天晚上躲起來,然後學偵探片之類的在出口設置點小機關?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看有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不就能確定對方是不是殺手了?’
‘!對啊,就得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