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找到殺手的線索肯定也在這裏!”
薛白的話鏗鏘有力,回蕩在空曠的圖書館中。
“可是就算是線索在這裏,我們怎麼才能找得到,現在隻剩下一個多小時了……”齊安彤有些不安的皺起了眉頭,“這麼大的圖書館,就是搜查的話,一個小時的時間也未必搜查的完。”
薛白搖了搖頭:“不用搜查那麼簡單,係統應該留的有線索。”
齊安彤問道:“什麼線索?”
薛白從兜裏將那三張身份提示卡掏了出來:“線索應該就在這些提示卡上。”
“可是僅僅憑這三張提示卡,能找到線索嗎?”齊安彤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薛白卻不覺得泄氣,這種越來越接近謎底的感覺讓他覺得信心越來越足,連思維和頭腦都越來越清晰,可謂念頭通達。
“先去看看我找到身份卡的地方。”
他帶著齊安彤直接往北來到了當初那張書桌前,桌子上的燈還亮著,桌子上的那本書還保持著之前他翻動後的樣子……
薛白伸手直接抓起了那本書。
當初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現在再看,這本書放在這裏本來就有些古怪。
一邊的齊安彤也伸著脖子湊了過來。
一行黑字映入眼簾——《地下室手記》。
“這書有什麼意義?難道是裏麵的內容有什麼暗示?”齊安彤格外不解,在她看來,這就是一本普通的書罷了。
“應該跟書裏的內容沒有關係,而是跟名字有關係。”薛白晃了晃書籍,又指了指腳下,“想想咱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凹型空間,再看看這本書名,你會不會想到什麼?”
齊安彤眼神一亮:“地下室?!”
薛白點了點頭:“沒錯,地下室。”
“你的意思是這裏有地下室?”齊安彤皺眉,“可是……可是這個推理沒有什麼依據啊……”
“有些東西不需要依據,憑借直覺就行。”薛白神色越來越自然,目光裏更透出一股少見的舒放自信,“況且真要說起來,也不是沒有依據。”
“整個圖書館那麼多的書籍,整個桌子上那麼多的書籍,為什麼係統一定要放一本地下室手記?四大名著,各種童話,各種學術書籍不照樣可以?”
齊安彤語塞:“這……”
薛白自信一笑:“在這種概率問題上,我寧可堅信係統是有意而為的……那麼很顯然,這也算是係統的一種謎底暗示了。”
齊安彤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提出了新的疑問:“按照你這個說法,這裏一定有一間地下室了?那麼要怎麼找到它?”
“是啊,怎麼找到它……係統不會不給出線索的。我們現在所知所猜測的隻有提示卡和空間布局。”
薛白似是在疑惑,又似是在推理,更似是在訴說。
“如果我們反向推理那……”
“係統設定這個遊戲,一定要給出完成的可能。如果地下室是解密的關鍵,一定會給出找到地下室的線索。”
“這個線索必然是在遊戲玩家進入最糟糕的情況下都能發現的,不然的話這個遊戲本身的邏輯就是不合理的。”
“那麼這個遊戲最糟糕的情況是什麼?”
“隻剩下一個玩家?”齊安彤小心翼翼的試著插了句嘴。
“沒錯……就隻有隻剩下最後一個玩家,隻剩下最後一張提示卡了。”
“所以我猜測哪怕是任何一張提示卡,都可以在圖書館裏找到地下室的位置……”
薛白默默抬起了手裏的身份提示卡,默默注視……
齊安彤已經驚得說不出來話了,怔怔的看著薛白,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可是……可是這三張提示卡的內容完全不同啊。我那張提示卡指的明明是小劇場。”
薛白沒有回答,隔了一會兒才抬起頭,邊搖頭邊把三張提示卡遞給齊安彤:“這也就是所有謎語的欺騙性,有時候它不僅僅隻有一個答案,有可能有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的答案——至少現在看來,這些身份提示卡都應該有兩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