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多少可以放心點的進入白色沙漠了。”
薛白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臉上難得出現了一分笑意。
獵舞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難道想到對付黑霧的辦法了?”
她實在有些吃驚,特別是看到薛白臉上的一絲笑意。
薛白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目光分明中分明帶著幾分希翼:“不是想到對付黑霧的辦法了,我還沒有那麼神奇。我隻是想到了一個躲避黑霧的辦法。”
獵舞一挑眉毛:“說來聽聽。”
再感受到樹林暗藏的“危險”後,她心中也傾向於向著白色沙漠前進,甚至這種念頭並不比薛白弱多少。
薛白指了指地麵道:“你剛才沒在意嗎?這些怪草雖然都枯敗到了恐怖的地步,但地麵卻安然無恙。”
獵舞愣了愣,專門蹲下去看了一眼,道:“還真是……”
薛白點了點頭道:“雖然黑霧是很恐怖,能把好端端的野草弄成這個樣子。不過顯然地麵以下的部分卻不會受到影響。所以下次再遇到黑霧的話,我們可以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獵舞頓時錯愕,這個辦法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好在她並沒有打斷明顯“意猶未盡”的薛白。
“畢竟黑霧是從白色沙漠內部蔓延出來的,它隻要出現,估計我們應該能提前發現,這中間的時間足夠我們準備了。隻要我們利用中間的這段緩衝的時間把自己給埋了,估計黑霧就對咱們造成不了傷害了。”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獵舞低頭看向地麵,沉吟幾眨眼又看向薛白,臉有疑色,“可是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首先我們兩個人都埋了的話又該怎麼出來?”
“其次我們要埋多久?”
“另外如果我們把自己埋了後怎麼知道黑霧是不是已經過去了?”
“還有自己怎麼把自己埋了?好像隻能是你幫我或者我幫你吧?”
“最關鍵的是,如果我們進入白色沙漠,哪裏可是沙地,一旦埋進去,絕對不像土地似得能有什麼縫隙或者空間——這意味著我們根本沒辦法呼吸了。”
獵舞眉頭皺著,問出來一連串的問題。
“首先如果不是埋的太深的話,想出來還是不難的。其次要埋多久還有怎麼知道黑霧是不是過去了——你忘了還有大黑那。”
“咱們可以先把自己埋個大半,收尾工作讓大黑完成。而且等黑霧過去之後,也可以讓大黑提醒咱們。”
薛白伸手拍了拍旁邊的大黑。
大黑呱哇的叫了一聲。
獵舞看了看大黑,眼神倒是亮了幾分:“照你這麼說的話……這個辦法倒是可行。”
薛白點了點頭又道:“至於如何呼吸,暫時我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雖然可以利用一些空心草管兒之類的,不過就怕誤吸黑霧或者沙塵……目前看來隻有強忍閉氣這一個笨辦法了……”
“不過一兩分鍾閉氣我想都堅持的住,這時長以剛剛黑霧呈現出來的速度,應該是足夠黑霧從咱們身上過去了。”
“閉氣的話倒也可行……一兩分鍾的時間我還是忍得了的,”獵舞兀自點頭,眉睫一鬆,“這樣的話咱們還是加緊趕路吧,爭取晚上前能趕到白色沙漠。”
薛白卻搖了搖頭道:“先不著急趕路,我們得先折回去一趟。”
獵舞詫異:“怎麼了?”
薛白苦笑道:“我們馬上就要進入白色沙漠了,食物和飲水是最關鍵的東西。先不說咱們現在一點儲備食物都沒有,就是飲水也不夠了——剛剛過來的匆忙,忘了多裝點水了。”
獵舞頓時恍然。
兩人接下來折返回了河邊,薛白囑咐大黑去捕獵,自己先把出發前借來的三個大牛皮水袋全部裝滿,又用火石生好了篝火。
半個小時之後,大黑抓了一頭羽牛飛了回來。
薛白提刀開始清理羽牛,不過剛割開它髒腑,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
他沒有繼續動手,反而交代大黑再去捕獵一隻羽牛,等到大黑再回來,他然後開始拿出石刀小心翼翼的解刨兩頭羽牛。
這次他沒有野蠻的把它連皮帶肉直接切了,而是小心的把兩張牛皮都剝了下來,拿水洗淨之後晾曬起來。另外又囑咐大黑讓它抓著羽牛升到高空,直接把羽牛從高空扔下,從它摔斷的肋骨裏選了十幾根合適的備用。
接下來他讓獵舞招呼著烤肉,自己收割了幾把怪草編成了許多草繩。然後拿牛皮比劃了一下兩人的身寬,估算好寬度後用狼牙在洗淨的牛皮上一排三個一排三個捅了許多排窟窿出來,把肋骨棒子一根根的用草繩綁在皮膜的一麵……
十幾分鍾的功夫,兩個骨頭牛皮蓋子就完成了。
獵舞看的稀奇:“這是什麼東西?”
薛白難得開了個玩笑:“多功能簡易睡袋外加‘陷阱’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