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與薛白也算有過兩番交際了,雖算不得熟稔,但相互觀感也還不錯。若是聯手,難度不大。
就是眼下這般傷勢,卻是麻煩了不少,三五天內,都要影響戰力了……
女人低頭去瞧腰腹傷口,轉而飛快的從儲物戒指裏取了兩個瓷瓶出來。作為武者,這尋常裏打打殺殺在所難免,傷殘都是常見事情,自然身上都備的有常見藥物。這手中兩樣一者專用止血,一者生肌益氣,正好合用。
女人飛快把傷藥塗了,又取了備著的布條繃帶出來,把傷口麻煩的纏了個妥當,這才抬頭看向薛白道:“好了,你可以回頭了。”
薛白嗯了一聲轉過身來,瞧女人已把衣裳合上,這才沒再擔心目光該往何處安放,開口問道:“姑娘是遭了什麼不測嗎?怎得幾日不見,成了這般模樣。”
女人又難免想起之前那遭險惡經曆,不免皺眉道:“我也不知道其中蹊蹺,不過卻是有人下了重賞要拿我性命,便是連身邊熟人也都見財起意差點要了我命去。”
薛白聽得她話,自是能猜到幾分險惡。這身邊親近的人突然之間對你痛下殺手,其中驚險,想想都覺得心悸。
不過再想這女人居然也被人給通緝了,薛白不免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苦笑道:“看這樣子,你倒是與我一樣倒黴。”
按理說眼下這種時候,薛白多少該對這女人有所防備才是。隻是一來眼下這種處境難免有同病相憐之感,二來上次的事情也讓他對這女人隱約有分熟稔的好感,所以薛白心中也沒得幾分防備意思。
女人聽得薛白話語,倒是生了幾分調笑意思,回道:“我可沒你倒黴,這滿城裏現在貼的怕都是你的通緝令了吧?就是懸武司裏也都快被你給占了。”
薛白愣了一瞬,倏忽竟然有幾分尷尬感覺,倏忽無奈的抖肩苦笑道:“咱倆就算半斤八兩,何苦相互為難來著。”
女人瞧他模樣,心頭那陣從剛才鬱積下來的緊張和凝重情緒倒是退了幾分,不由微微揚了嘴角回道:“你這話說的倒是在理,這種時候,看來還是互幫互助的好。”
“該是如此才對。”薛白自是點頭,轉而問道,“在下安平,還不知道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女人聽到芳名二字,倒是輕笑一下,回道:“安兄倒是文氣,喚作葉瑾即可。”
原來是姓葉,這名字倒是順口……
先前那把劍上薛白已是見了個“瑾”字,想來該是這女人的名,如今聽來,果不其然。
葉瑾見薛白一時沉默不語,不由挑眉問道:“安兄可是想到了何事?”
薛白回神,忙是搖頭笑道:“那倒不是,隻是想起了葉姑娘當初贈的那把劍而已。”
這點小事放了尋常解釋不解釋也都無礙,不過眼下是要合作的當口,可不好隨便遮遮掩掩的,免得互相懷疑。
葉瑾稍一皺眉,不免又想到當初那番遭遇,隻是倏忽卻又露出了幾分恍悟神色,繼而臉色陰沉下來。
這回換了薛白疑惑,不由問道:“葉姑娘這是?”
葉瑾抬眉看了薛白一眼道:“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人對我下的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