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二有錢在手,底氣可是足了不少,便連腰杆子都覺得硬朗三分。往常哪兒敢這般姿態與二娃子婆娘說話?如今卻是誌得意滿,昂首挺胸,跟換個人似得。
二娃子婆娘也沒想到這尋常裏一個醃臢之徒今日還能這般變樣,怎麼瞧都怎麼覺得嚴老二不對。再看他手中那錠銀子,動心之餘,又得幾分驚奇疑惑。
她雖不喜這嚴老二,但好歹也是鄰裏,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知曉嚴老二是在城中守淨司做泄物運送的車馬夥計。這活計雖然每月裏銀錢比尋常做活要多上幾成,可是還真到眼下這種地步吧?
瞧這廝手中這銀錠子,怎麼也得五十兩之數?這等數目以嚴老二的模樣,沒個小一年的功夫怎麼可能存的下?
就是能存的上,如何舍得這般拿出來引誘與我?這絕對不是嚴老二的脾性啊!
往日裏就是借個柴米油鹽的,都帶幾分不情願,怎得今日卻舍得如此?
莫不是這廝發了什麼橫財?!
二娃子婆娘一通亂想,難免幾分心動。
她對金銀細軟向來看重,若是有發橫財的機會,怎好錯過?以嚴老二這般人都能弄到一錠銀錢的好處,若是自家二娃子也去,誰敢說得的就比他少?
她當下裏便是換了笑臉,衝嚴老二道:“二哥出手可是闊綽啊,卻不知道最近是尋了發財的門路?好歹街裏街坊的,也提攜你二哥一下才是。”
嚴老二被她軟言說的心中舒服,不由眯了眉眼笑道:“二嫂說的有理,隻要二嫂以後多和我親近親近,這點小事不成問題。”
這廝……果然沒揣了好心!
二娃子婆娘眉眼一抖,皮笑肉不笑的嗬嗬兩聲道:“二哥真是說笑了,親近自當是親近的,隻不過二哥也得誠心不是。”
她實在舍不下的這等橫財好處,心中雖然厭惡幾分,嘴上臉上可是輕音笑貌,又帶幾分嫵媚。隻把腰肢一扭,那饞人地方就是顫巍巍的一番晃動。
嚴老二看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隻覺得腦子裏有什麼東西哄的一下被點燃。越看二娃子婆娘越覺得心火難耐,當下急道:“我可是心誠的很,二嫂怎得就是不信。”
二娃子婆娘挑眼掃了那銀錠,兀自笑道:“二哥若真心誠,倒是與妾身說說這發財的門路。”
嚴老二張嘴就想吐口,隻是倏忽想到昨晚那位武者大爺高來高去的神秘勁兒,頓時激靈了一下!
雖然那位沒有交代不能隨便與外人說,可是這般機密事情,怕絕不好外傳的吧?若是被那位知曉,自己豈不是要倒黴?
嚴老二雖然色迷心竅,可也有幾分理智在,當下裏立刻熄了念頭,哪兒還肯多說。
二娃子婆娘原本瞧著嚴老二分明是要開口模樣,正自竊喜那。誰料這眨眼功夫,居然變了顏色?!
看這神貌,怎麼像是想起什麼可怕事情來著?
她這心裏急迫,又有好奇,怎得也忍不住,幹脆主動貼了一步,衝嚴老二媚眼笑道:“二哥這是怎得了?怎麼話說到一半反悔了不成?咱這往日鄰裏的,以後時間還長,可還要多親近那。要是這樣見了外……豈不是不美。”
嚴老二正自出神,隻覺香風撲麵。一抬頭,那二娃子婆娘已經到了身邊,顫巍巍的胸脯子都快挨到了他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