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白如墨來,閆夕月也是好一陣的感慨。縱觀宗門這幾年來的弟子,能比得上白如墨的還真是沒有。這樣的弟子落入了他峰門下,他們這些做峰主的又怎麼可能不遺憾。
倒是今日這般所聽所聞,這姓安的也是個不錯的苗子,閆夕月可就真的有點上了心了。這樣的弟子趁著現在還沒被人發覺,不能說把他立刻收在門下,也得先弄回峰裏才行。不然回頭被旁人瞧出不凡來,那免不了又是一番爭搶了。
閆夕月琢磨一番,倒是上了幾分心。隻不過轉念一想,又得把心思壓下作罷。她才想起來剛剛閆昕瀾所說,這安經年似乎已經下山離去,往那觀空城尋藥去了。
眼下顯然是接觸不成了,那也就隻有等到這安經年回來才行了……
閆夕月略略遺憾一瞬,不過心思很快就轉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既然是要拉攏安經年這種好苗子入山,那多少還是要有所表示才好。他那兩個同伴如今在昕瀾那裏救治,說起來倒也算得上一分人情,不過既然要籠絡人才,倒也不妨多費些力氣。
如果所料不差,他們三人這次入劍池秘境顯然是被人給坑害了。既然要賣人情,不妨就從這裏入手的好!
雖然不清楚安經年這弟子到底知不知道有人暗中要坑害他,不過想來就算他知曉,怕如今入門尚淺,也沒什麼應付的辦法才是。
畢竟能買通的了執事堂的弟子故意把他們三個送入霧境之中,這幕後黑手顯然也是小有勢力的,想來絕對不是安經年這種尋常記名弟子能對付的了的……
倒是不妨從這方麵入手一番,到時候有個結果拿個罪證,也算得上是一份厚禮了。想來再有昕瀾盡心救治他兩個同伴的恩情在,這小子屆時定然會拜入歸來峰才對。
閆夕月可謂思慮周全,轉眼功夫就有了如何拉攏薛白的想法和計劃。
隻是這辦法顯然不適合她堂堂一峰之主親自前去查問追究,不然也太過勞師動眾又丟顏麵。閆夕月稍一琢磨,又是呼喝了一聲。
沒得多久,外麵的值守弟子再是快步而來,入門即拜:“不知峰主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峰中執事堂一趟,與我喚一名……罷了,你直接去請葉執首過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閆夕月本想隨便在執事堂裏尋一名統管過來,不過想想又怕這中間別再牽連甚大,到時候平白走漏了風聲。倒是不如找個信得過的人才好。
值守弟子忙是領命,轉身匆匆退下。待得過了有兩三盞茶功夫,又是帶了人回來。
閆夕月揮手將值守弟子屏退,免得被他聽了言談萬一傳了風聲出去。那來人也是識趣,直到值守弟子走了,這才抱拳行禮一番,隨即笑道:“師姐今日怎想著喚我前來了?”
這歸來峰的執事堂執首可不是外人,正是閆夕月的同門師弟,關係也是親近牢靠的很。不然這種事情說輕也重,閆夕月又是謹慎心思,怎麼也不會找個信不過的人來。
當著自家師弟的麵,閆夕月也不擺什麼峰主的架子,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座椅,示意葉暮雲先行落座。
“師姐這般謹慎神秘,到底是所謂何事?”
葉暮雲一番落座,便是生了好奇心思。往日裏他們師姐弟也曾走動,但可沒見閆夕月像今日這般帶著幾分謹慎意思。怎得一先入殿卻不像往常似得招呼一聲,反而先行讓弟子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