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這句話拿來形容一夜貪歡或者是夜夜貪歡大概最為妥帖不過。昨日夜裏薛白總算體會到了幾分周菱菡不同於霽月的地方,至少耐力方便都要更勝一籌。
這一番荒唐自然是要耽誤事的,一直到日頭高起,兩人這才幽幽醒來。
一瞧窗外日光,周菱菡忙是又羞又急的摸了起來,粗略合衣穿好,便是急匆匆的出了房間。倒是薛白又少得偷閑慵懶的在床上耗了一會兒,這才穿衣起床。
收拾出屋,也沒見人。薛白自去院中洗漱,才發現長安長樂兩個小家夥也醒了過來,這會兒正幫著周菱菡在澡房中生火做飯。
這邊門開響動顯然傳到了三人耳中,扭頭過來看到薛白,周菱菡卻是臉上一紅,下意識的縮了縮腿腳躲開了目光。倒是兩個小家夥古靈精怪分明是有察覺,開口喊了聲哥哥之後尤不罷休,兩對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瞅著薛白。
饒是薛白臉皮厚,被這兩個小家夥看著也是幾分別扭,幹咳兩聲,點頭應過一句,忙是去了一旁洗漱。
等他刷洗回來,兩個小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摸到了他身後站著。薛白愣神一瞬,長安突然靠近了過來,尤帶幾分稚氣的臉上滿是嚴肅,忽的壓低了聲音道:“哥哥……你是不是跟我姐姐已經……”
薛白陡然一驚,瞧了眼長安,忙是心虛搖頭道:“沒有沒有。”
“哥哥你胡說,我們早上起來明明看著姐姐從你房中出來的。”
長樂這丫頭突然抬頭衝薛白來了一句,瞧那臉色,儼然為薛白剛才的否定露出幾分委屈。
薛白一時無語,扭頭看了眼臉色有點發愣的長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錯……不過我跟你姐姐是兩情相悅的,絕對不是那種樣子。”
薛白還是幾分憂心兩個小家夥誤會,忙是找補了一句。
“那你一定要好好對我姐姐。姐姐這些年為我們吃了不少的苦,如果你對不起她的話,將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長安突然咬了咬牙,露出幾分堅毅神色,目光直直的盯著薛白。看這樣子,顯然是這小家夥害怕薛白對周菱菡始亂終棄。
薛白詫異一瞬,沒料到長安會如此說話。不過想想倒也釋然,別看他年紀還小,但也僅限於是對比自己的認知。換做這個時代的標準,估計再有一年兩年,也到了能娶妻的年紀了。有些表麵事情即便不用人教,日常所聽所見也是能明白的。
他忙是正色點頭道:“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拋棄你們姐姐的。如違此誓,叫我不容於這方天地之間。”
誓言這東西薛白其實是不太願意說的,一來未必能有意義,二來總覺得幾分虛假。隻不過為了讓兩個小家夥安心,薛白還是以此表了態。
長安長樂的臉色不由好轉了過來,剛剛板起來的幾分老成嚴肅也是收斂下去,繼而露出了往常的笑容來。
長樂這丫頭更是偷偷的往灶房那邊瞄了一眼,繼而幾分賊兮兮的湊近過來,眨巴著大眼看向薛白:“哥哥,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喊你姐夫了?”
薛白也是被小丫頭的跳躍思維給弄得一愣,不過旋即點了點頭,笑著揉了揉她腦袋道:“當然可以了。”
“太好了,姐姐終於找到姐夫了!姐夫姐夫!”
小丫頭歡喜的蹦跳起來,看樣子也是把周菱菡長久來孤身一人給看在了眼裏。
隻不過她這高興的有點過了頭,最後兩聲叫的響亮了些,周菱菡明顯是聽到了動靜,突然從灶房中探出頭來。
“長樂,你剛剛在喊什麼?”
她臉上幾分飛紅,分明是聽到了那兩聲姐夫。隻不過羞於在弟弟妹妹麵前承認這種事情,不免略微嗔怪的掃了薛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