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這一等卻是等了好久功夫。
他原本是早上過來的,前前後後折騰一番已是快到了中午時間。隻等又有一個多時辰,眼看得是尋常人忙碌一番另行休息的時間,才總算等到了回來的閆昕瀾。
閆昕瀾顯然是沒想到薛白居然還在別院裏,一入廳堂見了這家夥,倒是不免一愣。
“本館主還以為你走了,怎得你還在這裏?”
薛白起身抱了抱拳,正是要說話,卻聽閆昕瀾擺了擺手道:“旁的先別說了,那天肌化玉膏本館主已經換來。眼下正好給你那幾個同伴用上,也好早點痊愈以免夜長夢多。”
薛白本來還有心探探閆昕瀾的口風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拜師之意,但聽得閆昕瀾一說,頓說分了心去。
真要比起來,眼下治傷這事兒卻是比報複都要重要一些。閆昕瀾既然已經討了天肌化玉膏回來,那旁的什麼自然都要後推,先得把青曼等人治好才行。
“那就有勞館主了。”
薛白哪兒敢再提其他,忙是起身拜謝一句。
“行了,不用說什麼客套話了。你那兩個女同伴那裏本館主自然會照應。至於你那於師兄那裏,你自己可以去對付一番。”
閆昕瀾說著反手拋給了薛白一個黑盒子。
這玩意兒大概有掌心大小,圓乎乎的像是個尋常的胭脂盒子,外麵看上去也沒什麼特殊之處。
“這是……”
雖然這東西外表平常武器,但薛白顯然猜到了這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這裏麵都是天肌化玉膏,你隻需給你那師兄拆了繃帶一點點完全塗抹在右臂上,然後再結實包紮一番就行了。”
閆昕瀾隨意的交代了一句。
天肌化玉膏的藥效極為不錯,但用法卻是格外簡單,閆昕瀾隻這麼一說,薛白便徹底明白過來。
“我看你樣子像是還有其他事情,不過等敷好了藥再回來細說。”
閆昕瀾好歹也是一方師長了,眼力自然還是有的。薛白平白在這邊等著不走,再加上剛剛那神情,分明是有什麼事情要說的。隻不過她畢竟是醫館主,眼下這等時候還是醫人為重,薛白那邊的私事自然是要往後推推。
而且這等事情真要重要的話,薛白剛剛也會出聲求情了。既然對方沒有出聲提醒,說明還沒到張嘴的時候,她自然也不會庸人自擾。
閆昕瀾都這麼說了,薛白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免點了點頭。
他跟著閆昕瀾動身去了後院那邊,閆昕瀾自然是去了青曼跟林雲櫻的病房,薛白則再次折返回了於豐年哪裏。
於豐年此刻已經睡下好一陣了,卻是又得轉醒過來,眼見薛白回來,不免幾分好奇。
“師弟你怎得又跑了回來?”
這會兒薛白也沒心思多想別的,反而衝於豐年笑道:“師兄忘了我之前說的了,師弟這次帶回來的藥物不少,定能給師兄討還一份治傷的藥物的。”
他說著話隻把天肌化玉膏取了出來。
於豐年分明一愣,旋即臉上生出諸般喜色,又有心急又有意動,還是幾分慶幸。
薛白也不與他分說什麼,便是囑咐了一句於豐年不要亂動。這邊招呼過那看護弟子,備好了繃帶之類的應用之物,這才兩人合夥幫於豐年拆了繃帶,又是仔細上起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