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善茬,也從沒想過什麼以德報怨之說。既然蘇書華當初對自己施了毒計下了狠手,那也就怪不得他好生報複一番了。更別說對方顯然還沒罷休的打算,居然再次跑來暗中尋釁,甚至廢了於豐年一條右臂去……那這新仇舊恨的算下來,薛白就更不可能輕易放過對方了!
之前也是無奈,沒有靠山什麼的,難免束手束腳,可眼下既然閆昕瀾已經明確表示了對自己的支持,那薛白自然不會再有什麼好遲疑的地方。即是如此,那接下來自然是要正正經經的上門尋仇了!
薛白一時也是幾分難耐,加上此刻也沒了其他事情,便是跟閆昕瀾告罪一聲,有了離去心思。
閆昕瀾心知薛白此刻急切是為何,自然也不會攔他。隻是想想也怕薛白到時候下手太狠,不免提醒了幾句。隻說是不能傷人性命,也別做的太過難看就好。
薛白自是明白這個中的提醒,無非就是下手輕重問題,忙是直接應了下來。
按理說有了之前那般事情,眼下對付蘇家姐弟最好的策略就是斬草除根。隻不過以薛白如今的身份手段,這等辦法卻是沒有太多成功可能性的。同樣蘇家姐弟對他的策略恐怕也是斬草除根這般,但輕易也沒有合適下手的時候。
更何況真要斬草除根,卻也是顧忌頗多的,如果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誰也不敢如此胡來。可如果不能斬草除根的話,那剩下的手段無非就是報複一下圖個痛快了。
終究是不能要了人命,那報複一下圖個痛快的自然也要有所分寸。下手太狠的話未免犯了忌諱,是以閆昕瀾才會有如此叮囑。
畢竟閆昕瀾雖然看重覺得,覺得他心性品質不錯,但也可不代表下手是否狠辣。若是不提醒一句導致回頭做的過了,她周護起來也是麻煩。
薛白自然忙不迭的應下,閆昕瀾也沒什麼其他好叮囑的,師徒兩人隨意說過幾句,便是就此別過。
薛白下了歸來峰,便是直接奔主峰青苗院去了,眼下既已尋了閆昕瀾這靠山,自然也就有了理直氣壯跟蘇書華動手一番的底氣了。
薛白回了歸來峰這邊,倒是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畢竟他好歹之前也因為擂台戰打贏了蘇書華而揚名了一把,這些青苗院弟子對他印象還是很深的。
薛白倒是也沒在意這些人,隻是回了自己住處查看了一番,其實說是查看,不如說是看看自己住處是不是被人給占了去。畢竟他暫時還要在這青苗院裏落腳一陣,總不能平白讓人占了住處。
好在大抵是有之前打贏蘇書華的影響在,他在這幫弟子之中也算是有了幾分凶名威懾力,那床鋪此番還都好好的空留著,顯然是沒人霸占。
薛白放心不少,倒是沒著急去尋蘇書華的麻煩,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先行歇下一夜。
他倒沒什麼養精蓄銳的必要,隻不過這倉促回來就跟蘇書華交手,似乎也有幾分不妥當。之前因為見到於豐年的傷患而著急報複倒沒細想,此刻回來路上冷靜冷靜,也覺得是有些倉促了。
旁的不提,就算他現在背後有閆昕瀾這個靠山在,但也不是隨隨便便能對蘇書華出手的。這要是沒有一個妥當合適的理由,到時候東窗事發起來,說不得錯處還會歸咎在自己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