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你無需知曉,你我還是言歸正傳的好。”
聶師遠怎麼可能向薛白透露自己的身份?真要是那樣又何必暗中費勁約見,還不如直接找人呼喚薛白上門了那。他壓根沒有回答的意思,毫不客氣的轉移了話題。
聶師遠言辭間的幾分傲慢語氣讓薛白皺了皺眉頭,隻不過他還不至於因為這點事情就生出什麼激烈的情緒來。隻刹那就恢複了淡定模樣,回應道:“既然如此,那閣下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盡管當初的信上已經說出了這次約見的目的,但薛白絕不介意從對方口中親口聽上一邊。更何況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弱了陣勢,自然還是要有幾分姿態的。
聶師遠渾不介意薛白的明知故問,頗為自然的負手而立,開口道:“在下信上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次約見,自然是為蘇玟若的事情而來。”
盡管薛白此刻的態度沒有平日裏其他弟子見他的那般恭敬,但聶師遠卻沒邊太過在意,反倒是相當平靜的敘述了一遍來意。
“我不是很明白閣下的意思。”薛白微微眯了眯眼,張嘴就是裝傻。
他很想看看眼前這位到底有多少心思對付蘇玟若,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瘋賣傻。
“安師弟何必裝傻,你與蘇家姐弟間的仇恨雖然不至於人盡皆知,但也不是什麼難以打聽的事情吧。”
聶師遠饒有興趣的看著薛白,薛白的裝傻在他看來不管是欲蓋彌彰的掩飾罷了,在他眼裏頗有種跳梁小醜尷尬掙紮的窘態。
“就算如此,那也應該是我跟蘇家姐弟的私事,閣下這麼找上來,總不會是平白無故要幫我吧?”
薛白也不在意聶師遠口中的幾分調侃之意,說白了他現在也是抱著和聶師遠委以虛蛇的打算多糾纏一會兒罷了。心中無外乎也是幾分拖拖時間看看能不能從交談中發現什麼蹊蹺或者能夠窺破對方身份的地方。
“安師弟還是不用多費旁的心思了,隻需回應我要不要合作的好。你我時間都很寶貴,何必浪費在這等不必要的瑣碎上。”
聶師遠顯然是沒有磨嘰的意思,眼看著薛白還想磨磨唧唧拖延什麼,雖不著惱,但分明也是點醒了幾句。
就如同薛白清楚他來這裏肯定是打算好了要對方蘇玟若一樣,聶師遠心中也很清楚薛白既然肯回信肯赴約,必然也有聯手對付蘇玟若的心思。不然的話這一趟出來總要承擔幾分凶險,薛白完全沒必要冒險走上這一遭的。
眼下說的再多其實不過就是相互試探罷了,但聶師遠真的不打算給薛白什麼試探的機會。麵對一個區區記名弟子,如果不是薛白在他看來有不少的利用價值,聶師遠壓根都不想搭理薛白。
內門弟子在宗門之中就算不是頂尖的一撮,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有時間跟一個記名弟子約見閑談的。
“既然這樣,那閣下有何打算不妨直說吧。如果可行,在下必不介意合作一番。如果不行,就當今夜裏在下從來沒出現過。”
薛白算是看出來夠嗆能靠著胡攪蠻纏的拖延從聶師遠口中間接的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了,既然這樣如此浪費時間搞得夜長夢多,還不如痛快把事情敲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