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此時也不敢多說,隻是安靜的立在殿中等著。
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也就沒他插話的餘地了。
閆昕瀾三人沉默皺眉,神色間各有幾分為難之意。
“事情到了這一步,怕是沒辦法如實交代了,不然的話莫師兄那邊實在不好揣測。”
閆夕月相對而言跟莫白衣更熟悉一些,畢竟雙方身份地位也都一樣,而且前不久因為天肌化玉膏才有過一番見麵交際的。
她很清楚蘇玟若在莫白衣心中的地位,雖然還沒重到心頭肉那種地步,也不是首選的種子弟子,但那種類似於女兒般的喜愛還是有的。
如果真的把這種事情跟莫白衣如實說了,就怕無論如何都不好善了了。
“師姐的意思是?”
葉暮雲挑眉看向了閆夕月。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即是兩難,那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好了。”
閆夕月歎了口氣,顯然是拿了注意。
“怕就怕咱們是裝不知道,但莫師兄那邊早晚會有發現的吧?”
葉暮雲擔心的還是這一點,這種時候如果真的有心要查的話,恐怕絕對瞞不住一位峰主大人的。
“如果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刻意要查說不定能查出些什麼。不過咱們雖然不方便說,但不代表就一定要放任著莫師兄去查。”
閆夕月臉上多出了幾分篤定和決意。
“這次就算是咱們歸來峰對不住莫師兄了,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這般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到時候想些辦法抹去些蛛絲馬跡的,想來莫師兄沒有實據,也說不出什麼來。”
這種事情最好的辦法也就是這樣了,反正以薛白所言,殺人在外也沒留下什麼證據,最多的也就是猜測而已。
真正能證明薛白有所嫌疑的,真說起來大概也就隻有他托辭不適那天知道他沒有出現的兩個歸來峰弟子和隨隊執事了。
隨隊執事那邊好說,回頭打個招呼,想來堵住嘴不難。至於另外兩個弟子——都是歸來峰的弟子,還不信他們會出賣自己人。
“既然如此,那此事我親自去一趟好了。”
閆昕瀾倒是開了口,順便瞪了薛白一眼。
“事情已經發生,為師也懶得多說,你小子接下來莫要再給為師弄出什麼幺蛾子來,且給我好生修煉著。不然可別怪為師責罰於你!”
“師傅放心,弟子謹遵師命,絕不敢怠慢。”
閆昕瀾都發話了,薛白哪兒敢多說什麼,忙是應過一聲,顯得無比乖張。
“行了,此間也沒你什麼事情了,接下來你也無需多擔心,好生修煉就是。不過最近莫要再隨便亂跑,免得出了什麼意外。”
閆昕瀾說話功夫,擺了擺手,顯然接下來的某些事情,就不方便薛白在場了。
薛白心知肚明,忙是告罪一聲,退了出去。
隻等薛白退走不見,葉暮雲倒是笑了起來,衝著閆昕瀾道:“難怪二師姐這麼中意這弟子,不得不說他身上還真有師姐當年的幾分模樣。”
作為同輩弟子,又是自年少時親近之人,葉暮雲對於閆昕瀾實在再熟悉不過了。
“小葉子,你這話到底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閆昕瀾沒好氣的瞪了葉暮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