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一人一馬衝破了血之海,同時也衝破了那無數蒼白手臂對於葛穆臣所控製的魔俑的束縛。
沒有血海惡靈的阻攔,葛穆臣的戰爭巨劍立刻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落在了白起的頭上。以土石聚集而成的劍身連同著白起的身體一起被狠狠貫入了地下,直至沒柄。
“我們一定可以贏!”李牧站立於血海之中,對著趙國的士卒們大呼道。
本來已經被地下的萬鬼哭給嚇得潰不成軍的趙國將士們到這時終於又凝聚起了戰意,回應著李牧的呼喊,朝著秦軍的陣地衝鋒了過來。
張琪靈這時還在和那名白衣文士纏鬥著,雖然是她和真崎一航兩人在合力對付這名文士,但這名文士卻並沒有因此而落於下風。
時間一久,反而是張琪靈先沉不住氣了。
她看見了白起被葛穆臣的戰爭巨劍貫入地下的一幕,立即便出言挑釁道:“你們將軍都被一劍戳漏氣了!你還不投降嗎?”
白衣文士卻並沒有因為張琪靈的話而表現出太多的失落來,隻是輕搖著羽扇,道:“白將軍豈會這麼輕易就被此種雕蟲小技所打敗呢?你們這些乳臭未幹的無知小兒未免是太過狂妄了些。”
在他輕搖羽扇的同時,始終圍繞在他身側的漫漫風雪之中走出了兩個與他完全一模一樣的人來。
不管是搖動羽扇的頻率還是呼吸的節奏,就連發絲在風中擺動的軌跡都與白衣文士完全一致,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來。
“幻術?”真崎一航勉強站立著,驚歎了一聲。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使用了一個“破妄咒”附加在自己和張琪靈的身上,然而即便如此,那兩個從風雪中走出來的“人”卻依然站在那裏,完全沒有消失。
“這可不是幻術那種低級的東西啊。”白衣文士微笑著說道,在他身後浮現出了一座龐大的雪山的虛影。
“這是‘請神’,我身旁的兩位都是以我形象出現在人間的神靈啊。有他們在的話,我施法的速度就可以提高三倍以上。”
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所言非虛,當他一番話說完之後,大團大團的雪花從他身後的雪山虛影中飄飛了出來,裹挾著寒意和死亡,朝著張琪靈撲去。
每一片雪花都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有著割裂皮膚和肌肉的能力。
而青年文士站在那裏,手中沒有捏訣,甚至沒有念咒。
張琪靈咬牙再度激活了手中的科技大刀,刀刃上萬道激光閃耀,穿透了風雪,朝著風雪之後的白衣文士射去。
然而風雪實在是太大了,她根本無法看清自己的刀刃是否有斬中目標。
攻守之間,反而是落在她赤紅色激光盔甲上的皚皚白雪落下又融化,不斷消磨著她的能量。
真崎一航眼看著張琪靈就要被風雪吞噬,嘔出一口鮮血來,手中的武士刀嗅到了鮮血的氣息,不斷顫動。
“言靈·反魔法外殼!”真崎一航大聲說道。
蒼白的屏障與張琪靈的頭頂落下,將盤旋著呼嘯而至的風雪在她身前一米處攔下。
沒有了阻礙視線的風雪,張琪靈手中的刀光亦不再猶豫,立刻朝著站在風雪盡頭的人影砍去。
但是,直到這時,張琪靈才發現了一個問題。
咦,為什們我對麵的隻有兩個人?不是應該有三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