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壑喊道,卻有些慷慨激昂,“殿下讓我前去!隨晉王赴死!也好對得起我這兩個主公!”
“喝!”嚴壑大喝一聲,跟隨晉王殺入了東城。
穀辰愣了一下,他不時的在想,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正確的嗎?讓嚴壑,立於兩難的境地之中……
隨後,莊岩,樊烈,杺喬,也騎馬來到了穀辰的麵前。
“主公!奶奶的!你這是去哪了?一天沒見到你!”樊烈大喝一聲。
穀辰自然是不想提及之前發生的事。莫名的暈倒假死,渾身刺痛,奇怪的夢境,之後又醒過來。經過今天一天的變化,他似乎又強大了。
轉眼看時,三人都對他有些擔憂。
“你們去東城看看,還有沒有無辜的百姓,都帶出來。”穀辰歎息一聲,亂世之中,他還能做什麼呢?
“是!”樊烈應了一聲。
莊岩咳嗽了兩聲,“看風向,東城已經漫天迷霧了,主公讓我們去送死麼?”
穀辰搖頭說道,“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你們的。”
莊岩猶豫片刻,可看見穀辰堅定的眼神,他卻也信任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了。”
“主公放心,倘若還有幸存者,樊牛子定然保護他們出來!”樊烈雙手抱拳,頗有些英雄氣概。
莊岩和樊烈二人,帶著一小隊兵馬,衝入了漫天毒物的東城。
“喂,少用些仙術,你已經被盯上了。”杺喬輕聲說道,隨後大喝一聲,駿馬也帶著杺喬衝入了東城。
穀辰心中有些踏實,有這些朋友在,他還有什麼擔心?
他飛身躍上了一個兩層樓高的塔頂,隨後,雙手伸展開來,身邊忽然卷起了一陣狂風,和當日火燒商渠相比,這一次的力量更加的強大了。
……
蒙毅和蔣鈺二人,可謂隔岸觀火,遠遠的站在船上,看著海西被大火吞沒。
“蔣軍師,我一直有一事不解。”蒙毅問道,“這海西的東城牆如此之高,這火船的大火,怕是幾乎燒不進城裏吧?”
蔣鈺搖頭笑道,“蒙將軍,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火雖燒不進去,這硫磺燃燒,產生的濃烈毒霧,卻會隨著風飄入城中,屆時,海西城,將成為一座死城。”
蒙毅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樣一來,我們也不用破壞海西,直接可以留作己用……”
蔣鈺笑了笑,卻已經在佩服自己的策略。
“晉王,公孫老兒,你殺我一家百口,我今日,勢要找到你的屍身!”蒙毅罵道。
蔣鈺一直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而今晚,他將一舉取下海西。
“蒙將軍,晉王英雄氣概,卻並非什麼明君。說得難聽點,就是一個匹夫。”蔣鈺冷冷笑道,“所以,他一定會到東城來,不過他會發現,其實東城,沒有一個敵人,他的敵人,隻有這漫天的迷霧。”
“蔣軍師是說,晉王會被毒死?”蒙毅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