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2 / 3)

得位後,天下已在他腳下,他早已經不需要秘密場所,他想怎樣就怎樣?春滿樓對他的意義已經不那麼重要了,也就隻留幾個眼線在那裏埋伏。可是前幾日,竟傳來如此破天荒的消息,仔細想想當時那具穿龍袍的屍首已然燒得麵目全非,除了龍袍,根本沒有再可辨認的證據。既然吳紹和蘇琅兒能逃出去,那朱允文也就有可能已經逃出宮?

想如今朝廷根基未穩,雖除去了朱允文的德高忠臣,但尚有朱允文殘餘的勢力未清理幹淨,如果他真的沒有死,而回宮再奪地位。想起來心裏有些輾轉難安。

“皇上要出宮?”溶月忽地撐起身疑問。

“是的,過幾日就出宮,朕出宮徽服私訪,不想勞師動眾。你知道就好,不要向外人提起。”

溶月看他眼神定在一處,似在想什麼事情,便不再多問,皇上出宮是何等大事,他卻告訴了她,是不是說明他的心裏自己的位置還是很重要的。

她靜靜地躺下,蜷縮在他的懷裏,又睡沉過去。

疑惑

更新時間:2009-12-20 17:26:44字數:1194

乍暖回春之期,春天的氣息已慢慢臨近。熒宣宮一如既往地荒涼,沒有花草,沒有青蔥,隻有陽光毫不吝嗇地照進清冷的熒宣宮,一樣的溫暖,一樣的迷人。

“小姐,聽說皇上出宮了?”過了一冬,花菊本就長凍瘡的手越發嚴重了。因我流胎不久,花菊說什麼都不許我碰冷水,冷宮的日子雖然清苦,但有花菊在身邊,方能尋得一絲溫暖。

她將一杯熱茶,遞到我手中,邊看我的神色低低說。

“出宮?”我心裏驚訝萬分,他出宮,如今剛過完年歲不久,他在這個時候放下朝廷的事出宮,難道宮外有更重要的事?

“是的,聽說有幾天了。”花菊小心地回答。

花菊自隨我入冷宮後,甚少提起皇上,我知道她是怕我難過,所以才盡量避免。今天突然提起,可能有另外的事。

“花菊,你想說什麼?”我盡量笑著問她,不想她把要說的話又嚇縮回去。

“小姐,奴婢是擔心會不會吳學士被發現行蹤,皇上才出宮去的?”

捧著茶杯的手,微微顫唞,清水濺溢出來,燙了手心,皇上出宮為了區區一個吳學士,似乎不合乎情理。難道因為他的寵妃偷懷別人的孩子,而要親手殺死奸夫,以泄這奇恥大辱?似乎也說不通,他是皇上,一國之君,江山何其重要!怎可能為這說不通的理由而扔下朝廷大事出宮呢?

除非有更重要的事,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人?在心裏不定衡量思酌,越來越大的恐懼籠罩下來。建文帝?這普天之下,能危險他地位的隻有建文帝,雖然皇上得天下後,已逐漸把建文帝的心腹一一誅殺,可朝中大臣直到今天還有忠於建文帝的。聽說民間百姓直到今天還在歌頌建文帝。確實,建文帝稱帝後,便一改先皇的嚴政,而實行仁政,上到文武百官,連至宮女太監,下至黎民百姓,無不歌頌稱讚。

想起皇上攻入皇宮的危急時刻,我與吳紹跪求在乾清宮,看到建文帝最後絕望悲涼的眼睛,那竟是一雙帝王的雙目,卻是讓人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絕痛。

他默默地舉手解開袍扣,褪下龍袍,那威懾人心的龍頭頹敗地落在象白玉地麵,無聲地滲透人心底最後的悲痛。

喜公公含著淚撿起那明黃龍袍,套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纖瘦更無力支撐這身寬大的龍袍。

建文帝背過身不忍再看,換上吳紹早為他準備好的太監服,由一群死士護送建文帝從乾清宮的秘道逃離出宮。

因吳紹一直是建文帝的心腹,皇上必定會追殺他,所以他一定不能與建文帝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