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是被人清理過了,裏麵除了一些日常所見的生活用具之外什麼都沒有,甚至於床上連床被褥都沒有。不過,最後還是讓封輕揚在角落旮子的一片沒燒完的碎木板中找到一朵被燒去大半截的木板殘片,殘片上還留著一點點未燒完的刻痕,像是刻了一朵花,被燒得隻剩下了幾朵花瓣。
封輕揚握著這殘片看了半晌,才取出個透明塑膠袋將它放進去,走到淩蔚的身邊,說道,“你有什麼發現沒有?”
淩蔚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你呢?”
封輕揚抿了抿嘴,說,“有一些。”她看向那兩位正在各自搜尋的男人,說道,“兩位,麻煩把這鋪在地上的木板掀了。”苦力活,當然得男人動手!
“掀木板?做什麼?掘地三尺?”唐澤明很好奇地走到兩人身邊,“淩,我覺得很奇怪,你們到底在找什麼?這裏並沒有寶藏啊?”毒蟲倒有一大堆。
淩蔚瞄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哦,難怪你死活要跟我們來。以為我們又在找什麼寶藏啊?世上哪有這麼多的寶藏給你找。”白他一眼,“我們是在查案子,一樁蠱毒謀殺案。危險,但沒錢拿。”
聽到危險沒錢拿,唐澤明頓時沒了興趣。他還以為這裏有什麼寶藏的線索呢,害他剛才找得那麼仔細。當下懶洋洋地坐到椅子上偷懶去。
楊鐵剛找了把砍柴的彎刀正準備翹木板,一眼看到唐澤明在偷懶,走過去一把揪起他的衣服,讓他站起來,說道,“幹活,來,翹地板!”
“喂!”唐澤明不樂意,他又不是勞動力,他可是冒險家,劍橋畢業的高材生。
淩蔚揉了揉拳頭,壓了壓關節,骨骼聲“格格”作響。唐澤明一聽到這骨骼聲,背脊挺得筆直,嘴角輕輕抽了一下,趕緊去幫忙撬地板。他邊撬邊想,這淩蔚跟他一樣是出了名愛財的主,沒錢的事情她是從來不幹的,這危險又沒錢的事情打死她都不會做的!想到這裏,他猛地一醒,心裏一樂,暗笑道,“差點又讓她給騙了。”當下努力地撬起地板來,好像下麵就埋了黃金一樣。果然,撬開兩塊木板之後,猛地見到地板下居然埋著密封的陶瓷大缸子,驚得他大聲叫起來,“夥計們,快來看這裏有東西!”又喜又驚,總算是讓他找到寶貝了。發財了!發財了!
唐澤明揚起手中的鏟子就要往貼著符文的封口拍去。
封輕揚見到他這冒失樣那還得了,心急之下什麼都顧不上,抬起腿就朝唐澤明踢去,一腳正中胸膛,將唐澤明踹出了屋子。淩蔚的眼睛睜得溜圓,嘴巴張成O字形望向封輕揚,她猛地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封輕揚,認識她這麼久,到現在才知道她會功夫。
唐澤明飛出去,鏟子支在地上,身子一翻,穩穩地落下。靠,這什麼女人啊,居然二話不說就踹人。他兩步跳進屋裏,臉黑得像要下暴雨一樣,陰沉得可怕。
封輕揚也不管他,她蹲下`身子細細地讀著封在缸子上的符文,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比川劇變臉還要精彩。過了半天,她才咬牙切齒地叫道,“好一份大禮!”她可真捨得!陰著臉,說道,“繼續撬,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好’東西”!一個“好”字是從牙齒縫裏麵蹦出來的。
淩蔚一把從唐澤明手中奪過鐵鏟,跟楊鐵剛一起大刀闊斧地動起手來,沒幾下把屋子裏木板鋪成的地板全部撬了起來,露出下麵的泥土。泥土中,埋著大小不等的數十個罎罎罐罐。這些罐子都已經開封,但挖出最後一個時候,突然從裏麵竄出一道光影朝挨得最近的淩蔚射去。淩蔚眼疾手快,反應迅速,一鏟子拍在白光上,就地一滾,拔出配槍對著在空中閃避的東西“啪啪啪”連開幾槍。那東西的身形極快,在槍林彈雨中左閃右避。淩蔚出槍,楊鐵剛也出槍,兩人對著那東西就是一陣連射,直到把槍裏麵的子彈全部打光才停下。那東西便是剛才的次聲蠱,饒它閃避速度快,也難逃兩人快槍的射激,被射成千瘡百孔,掉在最初挖出來的大缸子的密封符文上。液體從體內流出來,滴在符文上,不僅把符文腐蝕,連同下麵封口的牛皮都被腐蝕出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