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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在心臟外麵的。”唐澤明神情凝重地說道,“沒敢告訴她知道。”

“這和去蠱城有什麼關係?”淩蔚問道,“就算是中蠱也不一定非得去蠱城。”

唐澤明說道,“我之後去過南派山寨的遺跡,找到了一本很古舊的蠱術書的手抄本,用漢語寫的。”

“寫著什麼?”淩蔚問,她的心墜得很沉很沉。

“蠱,那是一種蠱蟲卵,通過金蠶蠱為介質,寄生於人體中,順著血液來到心臟處寄生於心臟上,在它沒有出生之前,對人體是有益的,它可以分沁出一些物質增強人的免疫力,但一旦當它孵化出來,它就開始侵佔人的心臟,且逐漸代替心臟的存在,然後再分沁出一種物質,逐漸代替人類的血液,當然,這過程中也需要大量的毒蟲來餵養和供給,否則人就會死亡。漸漸的,人的意識就會越來越朦朧,智力逐漸封鎖,像弱智白癡一樣任人控製,而身體則在不斷的改造,最後成為一種非人非獸任人控製的怪物。”

“蠱人!”淩蔚吐出兩個字,眼神冰冷一片,裏麵泛著森冷的殺意,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唐澤明繼續說道,“動手術是沒辦法把它取下來的,它跟心血管相連,如果動手術一定會造成心臟大出血,必須把整顆心臟切掉才行。”這樣子做不等於自殺是什麼?“在那本書的裏麵夾著一張小紙,想除此蠱,唯有蠱城中的斷魂九心草,且必須在蠱破殼之前。”

“我知道了,你把掃描圖和那本書給我看看。”

“在我房裏。”唐澤明說完,領著淩蔚到他的房間,從床墊下麵抽出這兩樣東西交給淩蔚。淩蔚先打開掃描圖,大概有五六張,從上麵的圖可以看出蠱的孵化進度,估計最多不超過兩個月就會破殼。

唐澤明環抱雙臂,靠在牆上睨著淩蔚,“你怎麼看這事?”

淩蔚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慢悠悠地翻開那本手寫本的蠱書,是用鋼筆抄的,字跡頗為娟秀,寫的是繁字體,下筆手腕有力,字的每筆每劃都有棱有角,龍飛鳳舞之中透著銳利的筆鋒,若是平時,淩蔚定然為這手字叫好,可是現在,這些字落在她的眼底卻讓她礙眼至極。書的紙張已經有些發黃,看得出有些年代,她一頁一頁地翻下去,翻到中間,在裏麵找出一頁新寫不久的白紙,這紙是從普通的筆記本上撕下來放在裏麵的,筆跡和紙張都很新,放在鼻尖聞了一下,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似是書店裏剛買來撕下來放進去的。很顯然,這是有人故意為之。伊綺的蠱是必須用金蠶蠱做引介,而伊綺中金蠶蠱是與她一起去攝影的時候中的那蠱婆子的毒。中的這個蠱卻是南派用來練蠱人的毒?這老蠱婆子和南派有什麼聯繫?還是原本他們就是一夥的?想起那苗婆子走得那麼從容卻獨獨把木屋下麵已經煉好就等開封取出的鬼蠱留在那裏由封輕揚收服了,再想起這南派的人到Z城去莫名死在鬼蠱之手的事情,又想起這張新寫的紙和這本書。南派的人能在軍方第三次合力圍繳前走得乾乾淨淨,為什麼卻獨獨落下這本算得上獨門秘笈的書?落下這麼一個重要的物證!

如果沒有鬼蠱,不管是淩蔚還是封輕揚都不敢這般肆無忌憚、毫無準備地進入南派,也就不會引軍方去滅了南派的“基地”,更沒有接下來的一係列事情。如果沒有鬼蠱,接下來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考慮進入蠱城。那蠱婆子留給她們這麼厲害的一個東西,難道就是讓她們進攻南派?還是想引她們做別的事情?又或許隻是她多想?可是,她不多想都難,這些事情看起來沒可能也沒道理!可是聯繫到鬼蠱,再聯繫到這張紙,她覺得有一隻神秘的無形的手在把她們往蠱城裏麵推,讓她們必須去蠱城!如此考慮,淩蔚對蠱城的疑懼就更深,更不敢輕舉妄動。